起身,拉着凳子到了虞凡白面前,长腿跨上去,双手叠在椅背上。
“我曾经,在地下场打过几年的黑拳,为了……”他停顿了一下,唇边扯开了笑,看向他道,“赚钱,打架功夫差不多是那会儿练起来的,不过后来那儿被清查了,那是我干的——”
打黑拳赚钱,这对贵族来说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事儿。
对邬烬来说不见得。
他钻了空子。
虞凡白知道打黑拳,那种地方……那个时候的邬烬应该还没成年,对一个小孩儿来说,这种成长经历算得上黑暗了。
邬烬说因为那儿的老大看上了他,想收他做干儿子,干儿子哪能是什么正经干儿子,“我呢,还是比较喜欢虞教官你这样儿长得好看的,自然就誓死不从了。”
前半段听着是真的,后半段依着那轻佻的语气就不一定了。
虞凡白没太较真的笑了下。
“这个算不算……”邬烬双手合十,手上随意的重复了下虞凡白之前的动作。
虞凡白看着他这模样,又觉有趣得紧,他手肘撑着膝盖,说算。
“所以接下来,我提什么要求,虞教官都该听我的吧?”邬烬说。
虞凡白:“我可没答应过你这个。”
邬烬:“………”
“你耍赖?”他有些不可置信。
“我说的是,建立信任。”虞凡白莞尔,他抬起手,指尖在唇边轻触,道,“这个秘密我会帮你保守的。”
是的,虞凡白从头到尾,都没明确的答应过他什么。
邬烬有些牙痒痒。
瞧那表情都像是想扑上来给人咬上一口。
“不早了。”虞凡白擦着头发起了身,摁了下邬烬的脑袋,指尖轻轻的擦过他发丝,“早点回去睡吧。”
那力道跟一阵风似的,又叫人舒服得紧。
“睡什么?”邬烬道,“我等你等了一晚上,宿舍那边门禁都下了,教官让我睡哪儿?”
虞凡白:“你来之前,没想过这个?”
邬烬拉着懒洋洋的语调,道:“毕竟我担心教官你嘛。”
哪儿是担心他,分明是担心看热闹赶不上热乎的才是。
虞凡白:“你也看见了,我这儿只有一张床。”
邬烬:“都是男人,教官还怕我占你便宜?”
虞凡白抬起眼帘,“占便宜?你想了不少啊,邬烬同学。”
他倒还没想到这个层面。
邬烬说他没想。
虞凡白:“算了,去洗澡吧。”
邬烬:“洗澡干什……”
他反应过来,一下灭了声。
虞凡白很爱干净,所以以前也经常都是不洗澡不准上床,所以,让他洗澡,是……
虞凡白说:“再弄脏我一床被子,我就得跟你要赔偿了——还是你想睡桌子?我也没意见。”
他侧过身,眼神瞥了过来,眸中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深邃,仿佛飘忽不定的风筝,引人去追逐,又让人抓不住。
邬烬心说他又不脏。
“那我等会儿穿什么?”他从鼻间哼出音问。
邬烬站在充满虞凡白气息的浴室,再一想之前,哪还不明白虞凡白就是逗着他玩儿,他还当真了。
他这人,既让人恨得牙痒痒,又让人心痒痒。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面上神情晦暗不明,咬了咬牙,狠狠闭了闭眼。
从浴室里出来,邬烬脑子也恢复了正常运转,那床他都不用纠结睡哪边儿,虞凡白已经躺上去了,还多拿了一床被子。
邬烬看着那张多出来的,叠得工工整整的被子。
“你睡这边儿吧,我晚上可能会起来。”虞凡白说,“免得吵醒你。”
邬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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