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牙,跟那露了馅的汤圆似的,一下虞凡白那锅温水,馅全给煮出来了。
宿宾鸿没找到领带,他说可能被佣人不小心丢了。
当晚,伯爵夫人留虞凡白夜宿,虞凡白应了,客房安排在一楼,和邬烬相隔不远,虞凡白倚在门边上,问邬烬晚上要不要来他房间。
他眸中笑意点点,邬烬还在气头上,双手揣兜,站在不远处,说:“不来。”
“真不来?”虞凡白说,“你要不来……”
“你还打算找谁?你老情人?”邬烬接上,“你找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拿我气他去吧。”
这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虞凡白说:“我就回去了。”
这意思是“我是为了你才留下的”。
这一句话很是顺耳,给邬烬弄舒坦了,舒坦过后又腾气一窝火——他哪是为了他,分明就是想从他嘴里撬消息呢。
说得这么好听。
也就那张嘴会说得很。
也就只有他会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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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虞凡白房门被敲响了,他打开门,门外是宿宾鸿,来找他商议。
“很晚了,明天再说吧。”他说。
“你偏要躲着我吗?”宿宾鸿说,“就算不是搭档了,我们……也是朋友吧。”
虞凡白:“宿队,我要休息了。”
宿宾鸿苦笑一声:“你知道吗,我以前有时候真的不是很想跟你搭档,你让我感觉……压力很大,我总要逼我自己一把,才能跟得上你的脚步,可你总在变。”
“抱歉,没有考虑过你的心理。”虞凡白说。
宿宾鸿眸中燃起光亮。
虞凡白说:“你现在不需要了。”
不需要逼自己去成长了。
“也恭喜你,追求到了自己所想。”
宿宾鸿嘴唇嗫嚅,垂下了眼:“这几天辛苦你了,我弟弟他……性子顽劣,也多亏有你照顾了,很辛苦吧,他……就是那个性子,在外面养野了,没分寸,你要受不了了,我可以去和我父亲说说,让他少麻烦你。”
他就是想让虞凡白和他开一次口,哪怕开口请求一次。
“不用了。”虞凡白说,“算不得麻烦。”
“我弟弟他性子顽劣,多亏有你照顾了。”邬烬鹦鹉学舌的说着这话,“虞上校也觉得我顽劣?”
“我没说过这话。”虞凡白扣着衣服。
邬烬坐在窗台,道:“深夜幽会老情人,上校好情趣。”
虞凡白侧过身,看向他,银发哨兵挑衅挑眉,虞凡白慢条斯理道:“确实顽劣。”
虞凡白肩膀上多了个人,邬烬灵活得跟猴子似的扑在了他身上,手臂环过他脖子,威胁着问他谁顽劣。
虞凡白走一步,身上的人就颠一下,还锲而不舍的挂他身上。
不知道是因为宿宾鸿说的话,还是因为这话从虞凡白嘴里说出来,邬烬反应很大,大到直接变成了泼猴。
“我都说他不合适了,你现在信了吧。”邬烬说,“像我,我不用努力都能跟上你。”
“是。”虞凡白身上挂了个人,也行走自如,他失笑道,“你干脆当我身上挂件得了。”
他没喘上,邬烬这个挂着的人反而喘上了气。
“小少爷。”虞凡白感觉到了他呼吸和体温微妙的变化,道,“麻烦你自重。”
装什么纯,邬烬心想,他装的蒜一麻袋都快兜不住了。
二楼主卧,层层叠叠的粗喘声暗喻着里面的主人在行什么事儿,回廊幽静,虞凡白倚着墙,消化着这就是邬烬说的“线索”、不对劲儿,他感到了一丝荒唐。
“你带我来,就是听这个?”
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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