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欺负你了?”虞凡白蹲下身,他除了脏了点,又变旧了点儿,外边没见着哪里添了新伤。
邬烬不说话。
沉默几秒,虞凡白知道了他这是不想回答。
他没追问,他不说,那就是他打算自己解决的事儿:“今晚没洗澡?”
邬烬绷着唇。
虞凡白知道了答案,他五指插入发间,有些头疼,让他先下来。
又脏又旧的小孩儿从床上爬下来,眸光平静。
今晚要睡床底了,他想。
惹主人不高兴就会被罚,都是应该的。
虞凡白往他身上看了两眼,迈出了门。
邬烬低头站在床边。
罚站。
片刻后,虞凡白提了热水进来:“去洗个澡。”
邬烬抬起了脸。
“愣着干什么?”虞凡白道,“要我帮你洗?”
洗澡,代表今晚还是在软软的被窝里睡觉。
邬烬唇边抿了抿,沉寂阴郁的眸中微动,睁圆了些,显出几分可爱来。
虞凡白莞尔,拍了下他后脑勺:“没洗干净不许上床。”
蹭了一床的灰。
“我会洗干净的。”他说。
邬烬的出现在虞凡白意料之外,他现在只有两套衣服,还是和于老板借的,后边想过给他买,又记不准他的尺寸,一直拖到了现在。
他随手抽了一件旧T恤让他将就着穿:“今天早点睡,明天跟我出趟门吧。”
把邬烬带到这儿来,还没带他出去过。
邬烬有些不安的捏了下衣角,接过了衣服。
男人对他很好,却从来没有向他索取过什么,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买下他。他说缺个伺候的人,可是他也没让他伺候他。
他给他端洗脸水,他阻止了他,他给他洗衣服,他也说不用,会有人拿去洗。
他买下他像是一时兴起。
他要把他卖掉了。
因为他今晚惹他不高兴了。
虞凡白没察觉到小萝卜头敏感的心,满心只有那床单,他记着柜子里有一套新的,打开柜子一看,松了口气。
他把脏兮兮的床单换了,独自生活多年,这些生活技巧也还算拿得出手。
铺好了被子,邬烬也洗完了,过长的银发成了狼尾,半湿的贴在后颈上,他穿着宽大的T恤,营养不良,人也不高,T恤套在他身上跟裙子似的,都快到了膝盖的位置。
还挺合适。
看起来跟个小姑娘似的。
虞凡白不禁牵扯着唇角轻笑。
邬烬衣摆下哼哧哼哧交替的两条腿停下,看向了他。
“行了,睡吧。”虞凡白说,“明天早点起。”
这一晚上,虞凡白很快睡了。
小孩儿辗转反侧,趴在边上看着虞凡白的脸。
第二天一早,虞凡白睁开眼就是那一张脸悬在他面前,他闭了下眼,抬手盖住了那张脸:“哥哥心脏不好,别一大早吓哥哥。”
“你不再睡了吗?”他说,“外面还很早。”
虞凡白说不睡了,他坐起身,房间里光线有些暗,他看过去,才见窗户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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