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一袋子糖果,放在桌上,用脑袋往邬烬那边推了推。
虞凡白给邬烬带过糖果,只是不许他多吃。
每天只有两颗。
邬烬舍不得吃完,一直都是吃一颗,留一颗。
一颗糖果能在嘴里含很久。
猎鹰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楼下,不知从某处传出稚嫩的哭声。
猎鹰充耳不闻,把窗户关上了,示意邬烬快吃。
“不行。”邬烬道,“他会生气的,你快还回去。”
猎鹰黑溜溜的眼睛和他对视两秒,偏头用喙梳理着自己翅膀的羽毛。
猎鹰溺爱孩子的事情还是败露了。
当晚就暴露了。
虽然邬烬想要替它隐藏,把糖藏进了柜子里。
两只鸟儿不对劲得太明显,虞凡白眼眸一抬便看出了端倪。
邬烬洗完澡。
虞凡白坐在桌边垂着眼,大鸟儿站在他面前,有些蔫儿吧唧的。
邬烬看他脸色不对。
桌上放着一袋子眼熟的糖果,它本来应该存在在柜子里。
悬在头顶的大石头,还是在晚上最后该上床的时候砸了下来,邬烬衣下两条腿都迈得慢了。
“小鸟儿,怎么不进来?”桌边男人对他笑得温柔。
邬烬睫毛轻颤,走了过去。
虞凡白:“东西是你藏的?”
这蠢鸟儿干坏事一般不会藏得那么深,顶多把东西往柜子里一扔算完事儿,而这袋子糖在柜子里一层层的衣服下面。
“嗯。”
“为什么?”
“我……”
邬烬捏着衣摆,半晌没说出来。
“算了。”虞凡白摸了摸他的脑袋,“我知道,不是你贪嘴,是它干的,对不对?”
“我们小鸟儿怎么会干这种坏事儿呢。”
邬烬做人以来,第一次感到了羞耻。
羞耻——虞凡白前两天教他的词语。
“我……”
虞凡白见小孩儿左右为难,心下发笑,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神色,这是怕他教训它呢。
“哎,我家小鸟儿真可爱。”他勾唇轻捏了下他的脸蛋儿。
这事罪魁祸首是谁,一目了然。
“你想要什么,哥哥买给你,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许做帮凶了。”虞凡白雷声大雨点小,轻飘飘放了人,“能答应哥哥吗?嗯?”
邬烬怔了怔。
至于主犯——被虞凡白拎着扔窗外还东西去了。
到了睡时,邬烬躺在床上,还抬手摸了摸脸。
他是第一个这么说他的人。
虞凡白三言两语让猎鹰溺爱孩子的机会彻底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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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哥,今天你不用轮班了。”男人抓耳挠腮道,“熊哥找你。”
上回虞凡白把邬烬带走了,熊哥卖了他面子,心底也不是完全没芥蒂,毕竟他手底下的人被一个小孩儿给干翻了几个,传出去都丢人。
只是虞凡白能力实在出众,一个能顶十个用,做人也在行,事后把姿态做足,让人心里也舒坦了,熊哥也不是小气人。
“找我什么事儿?”虞凡白看他脸色不对。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左右张望,悄声跟他透露了一嘴,说:“是张爷想找你。”
张爷——上次在包厢里,还有一张没见过面的生面孔。
张爷是道上的称号,实际上张爷也不过四五十岁,面容瞧着也还算年轻,熊哥在他面前都得低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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