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上是向导刚给他发的相关资料,他看了没两页,身旁楼道的门开了,里面的声音也跟着溢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那些人背后都是怎么说那虞凡白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倔!我是你妈啊,你怎么能不管我!小烬,小烬……”
邬烬迈出门的瞬间,瞥见虞凡白,浑身血液霎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脚步停滞下来。
伯爵夫人也追上来了,看到他面色一顿。
“伯母。”虞凡白关了智脑。
“虞上校。”妇人停在两步远的地方,“你行行好,放过我家小烬吧。”
邬烬脸色难看。
虞凡白:“伯母这话怎么说?”
“你也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要真为了小烬好,不想他跟着你受流言蜚语遭罪,就放他走吧。”
话糙理不糙。
邬烬脸都白了。
他觉得虞凡白会放开他,会让他走,不会让他共担风险。
像那次放开他一样。
为了他好。
去他妈的为了他好。
他呼吸也急促了几分,人站在原地没动。
虞凡白沉默的每一秒,都像热油淋下,让人心焦如焚。
“您说的是。”虞凡白说。
邬烬面色迅速灰败。
“还请夫人不要把我们在一起的事儿说出去。”虞凡白说,“我不会让流言蜚语牵扯到他。”
他牵起了邬烬指尖冰凉的手。
等到上了车,邬烬手也被捂热了。
虞凡白问他怎么在这儿。
邬烬说:“闲着没事儿,散步。”
虞凡白:“那散得还挺远。”
“不行啊?”邬烬挑眉。
虞凡白:“我说不行你咬死我?”
邬烬面颊一红。
车开往回去的路,邬烬偏头看向窗外,闷声道:“我还以为,你会答应她呢。”
虞凡白说:“怕你回去了偷偷掉小珍珠。”
邬烬扯唇不屑的“嗤”了声,“你掉了我都不会掉。”
“嗯,长大了。”虞凡白顺着他的话应了声,“所以有什么困难,也可以和哥哥一起面对了。”
邬烬望着窗户上的倒影,眨了下眼。
伯爵夫人在之前并没有对邬烬展现出有多少感情,她来找邬烬,要么是丈夫和大儿子都出了事儿,想找个依靠,可之前虞凡白匆匆一瞥,看见过她对邬烬骂过挺多难听的话。
态度突然转变,最大的原因,无非是邬烬从弃子又变成了有价值的棋子。
虞凡白本以为是他最近得了长官青眼的缘故。
直到有人来接触他,想和他做笔交易。
让他把邬烬交出去,给他开的价也可观,他才知道,邬烬这是还得了另一位的青眼。那位床事儿上出了名的残忍,想要邬烬做“入幕之宾”。
他母亲这是打算把他卖了。
虞凡白坐在咖啡馆,对面是一杯喝过的咖啡,他端着咖啡轻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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