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颈一疼,湿热的呼吸落在皮肤上,叫他浑身颤栗,小腿发软,喉间发出一声低吟。
虞凡白松开了他。
他还有些回不过神,开门的手成了撑在门上,另一只手捂着后颈,嗓音发哑:“你……干什么呢?”
虞凡白舔了下唇:“你的精神图景很糟糕,记得赶在标记彻底失效之前回来。”
邬烬强壮镇定,哼笑:“吃醋了?”
“小鸟儿,你耳朵好红。”虞凡白轻笑着摸了摸他耳垂。
十分钟后,邬烬夺门而出。
谁也没想到,这一去,邬烬的小队没有回来。
虞凡白复职了。
他的那位军长醒了。
虞凡白没拿捏这恩情让他干点什么,倒不是他做好事不留名天生是个善人,而是这位军长的性子,他真要拿捏恩情,怕是要引得他反感。
不去拿捏,任由他恶意揣测,他反倒是会心生愧意。
人的本性如此罢了,虞凡白不过是稍加利用了一二。
军队在夜里驻扎营地。
虞凡白坐在篝火旁边,他很安静,听着哨兵们聊着这附近的古怪。
这里之前有一个村子,一夜之间,村子成了废墟,驻守在这边的一名哨兵逃出去了,精神被污染得厉害。
听说这里一到晚上,某处就会出现不停的说话声,絮絮叨叨的,跟在耳边说话一样。
“光听到说话声,又找不着人影,你说奇不奇怪?”
“会不会哨兵精神紊乱产生的幻听?”
“这里精神污染很厉害,大家都要小心点儿,不过没事儿,我们有虞上校嘛!”
夜里,所有人都睡去了。
虞凡白精神力探知着周围。
没有异常。
他去解了个手,周围静得脚步声回响都一清二楚。
他准备离开时,忽而听到了点别的动静,好像什么东西趴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闷热的夜晚透着一股凉意。
虞凡白扭过头,上边一只蜘蛛掉在他肩膀边上,他屈指弹开了。
洗手间灯光忽闪了下,他听到了细碎的说话声,蓦地一顿,抬眼望向镜子,里面的倒影也在看着他。
灯光一刹暗了下来。
虞凡白感觉到了熟悉感。
犹如那次掉入黑洞时,熟悉的身体不适感。
……
“虞哥,虞哥?”
虞凡白感觉到有人在推他,他倏地睁开眼。
窗外天亮了。
“你还睡呢?太阳都快升顶儿了。”
银发哨兵从他眼前冒出来。
天亮了。
虞凡白抬起手盖住了眼帘,手臂上传来一点痒意,是哨兵拿手指轻轻挠了挠他,“还不起啊?快迟到了。”
“迟到?”虞凡白拿开了手。
“是啊。”哨兵说,“今天是司令给我授勋的日子,这么重要的时间点儿,你不会忘了吧?”
说着,他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
对了,今天是哨兵参加授勋仪式的时间。
浑浑噩噩的大脑一刹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轻笑了声:“睡糊涂了。”
“还在做梦呢。”哨兵侧卧在床上,支着脑袋,勾着他衣服,“时间还早,你要不想起,我们也能干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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