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找寻机会告诉莱昂瑞文特有问题,但是在机会来临之前,莱昂就已经率领着我们逃出了地宫。”
埃尔弗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这个时候他看起来倒像是一个俊美放浪的贵族青年了。
“我没有再多能告诉你的了,”埃尔弗闭上眼睛,仿佛已经非常累了似的,“请准许我下次再讲给你听吧,老爷。”
……
伊莱与艾萨克并肩走出了木屋,他们来到这里时天边才泛起鱼肚白,现在太阳却已经正当空了。
今上午的收获不算少,剩下不清不楚的部分也还有时间再去细细询问,反正埃尔弗就在那里,实在不行旁边还有一个瑞文特,总归不会完全没有头绪。
伊莱的心情难得很好,轻声与黑甲卫兵们交代什么的时候围巾下的唇角都是微微勾着的。
一上午都没什么存在感的艾萨克站在一边,等到伊莱终于走过来,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真的信他说的话?”
“信,我当然信。”伊莱笑盈盈地歪了歪头,竖起一根手指轻快道,“不过只信一部分。”
伊莱当然意识到了埃尔弗说的并不全是真话,先不说其他,埃尔弗不知道他有翻译卡、能够听懂他们在地宫中学习的那种语言。所以在埃尔弗的认知死角,他把埃尔弗去堵瑞文特的时候嘴里说的“像你这种地位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与修女见个面就能用上这样的修饰词吗?恐怕不见得。
假消息也不要紧,假消息也是在真消息的基础上修改而来的,只要有突破口就足够了。
伊莱的心情又变好了一点,他们走着走着,伊莱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问:“刚刚在木屋里你怎么都不怎么说话?”
艾萨克只是话少,又不是锯嘴葫芦,他想问很久了。
艾萨克没有回答。
伊莱倒也习惯他这个性格,便没有再追问,只余下艾萨克一只半精灵在心里百味杂陈。
事实上艾萨克幼时也曾经遇见过那群穿着红斗篷的人,只是他比这群外来者幸运一点、有了一个由一朵出现在墙角的鸢尾带来的奇妙能力,这种能力让他预见到了自己落入黑色圣坛的场景,所以能够早早地避开。
不过这也不必说,从黑暗风暴开始他就一个人在危机重重间摸爬滚打,最终从狼狈的小孩子成长为冷漠的青年,那些光怪陆离的黑暗过往替代了他的生命、驱使着他的躯壳,最终成为了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从前没有把组成自己的一部分剖开给别人看的嗜好,现在也不例外。
于是绿眼睛的半精灵久久地注视着前方随着前进的步伐一动一动的银白色后脑勺,他们走过巡逻的士兵队伍、路过围绕着整整一圈黑甲卫兵的木屋、迈上建造着螺旋状石屋群的低矮山坡,到路过某颗繁茂大树时,艾萨克终于停下了脚步。
伊莱往前走了几步,似有所觉地回过头来。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的,树冠投下的阴影边缘刚好落在伊莱脚后,于是现在形成了一副非常有意思的画面——被赋予暗夜之名的半精灵笼罩在暗色之中,在自由之地弗朗西斯肆意生长的少年沐浴在阳光下,他们或许在某个巧妙的节点偶然共行,但那条树冠边缘投下的线总会恰到好处地分开他们。
因为他们原本就不是一路人。
“我要离开一趟。”
这话一出,艾萨克自己都有点怔愣,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句子里用上“离开”,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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