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还犹豫了一下才报告父亲;科尔山矮人的一开始的驻地被毁、就算矮人中有满怀敌意的矮人也还是指明了更适合的驻地;那只跨越北边境线的精灵幼崽也是说救就救。
奥林为此头疼了很久,幸而从来没有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过,否则他就将收获同样对伊莱怀有滤镜的迪伦一个代表着“我的大儿子是不是眼睛有问题”的眼神。
犹豫的那一下是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将矮人带到新的驻地是因为要换取矮人教导克拉伦斯的承诺,救下詹妮弗的确起源于对方是个柔弱幼崽、但把詹妮弗安置到露丝那里未必没有其它的考量。伊莱从来不是什么单纯善良到愚蠢的人,他当然很愿意帮助素不相识的人,但是也不介意收取一点双方都可以接受的报酬。
弗朗西斯的小少爷换了个坐姿,右手肘抵在座椅扶手,右腿翘到左腿上,他用手轻轻抵着脸颊,叹了口气,用一种足够在座各位听见的语气自言自语般感叹道:“他们不经同意自己找上门来要弗朗西斯做他们的庇护所,怎样也要有切实的贡献才行嘛。”
……
伊莱十七岁的第十六天,一辆由整整六名黑甲卫兵“护送”的马车抵达弗瑞兹临时监狱。
自从混乱中精神领袖罗莱死亡、埃尔弗和瑞文特又被带走之后这里的外来者们就陷入了某种无言的恐慌,他们几乎是难以抑制地去思考弗朗西斯是否已经容不下他们了,慌乱之余又开始思索新的出路。
可是离开弗朗西斯,他们又去哪里呢?
天高海阔,大陆广袤无垠,人类未曾探索过的地方不知凡几,然而他们此刻竟然找不到任何一个除了弗朗西斯之外尚算安全的归宿。因为笼罩在大陆上方的神明目之所及之处,都将是教廷踏足的地方。
他们的信仰织就了一张难以逃脱的网,要将他们全部束缚在网中,而他们无法反抗。
埃尔弗就是在这样低沉的氛围中走下马车的,他眨眨眼睛,离开时还郁郁葱葱的弗瑞兹临时监狱此时被积雪覆盖,黑银交错的士兵巡逻模样一如往昔,雪地里的脚印拉成纷纷杂杂的一串。
“埃尔弗·伯伦。”真·斯科皮队长的声音从面罩后闷闷地传出来,“你只有从现在到太阳升到最高空的时间。”
埃尔弗的脸上洋溢着从亲卫军营出来就存在的笑容,他蛮积极地说:“足够了。”
惊出斯科皮一身鸡皮疙瘩。
埃尔弗走进临时监狱,被士兵刻意带到雪地里面的外来者们看见他的身影,难以置信过后如同归家的候鸟一般扑过来,奥斯都语混杂着那种奇奇怪怪的语言叽叽喳喳,而斯科皮难以抑制地问自己的同伴:“他为什么笑了一路?”
同伴比他更难以置信:“啊?他笑了一路吗?”
他们相顾无言,最终还是另一个黑甲卫兵沉重地说:“我听小少爷小时候讲过,人独自被在黑漆漆的封闭地方关久了……呃,好像是精神吧,精神会出现一点问题。他是不是在亲卫军营下面关久了?”
同伴反驳道:“可是他不是一个人啊,五位队长每天轮流下去找他,要说出问题,应该是另一个出问题才对。”
士兵们陷入了纠结,那边埃尔弗把自己被关在地牢的经历三言两语带过,对着一个叠声问“你回来了还要走吗?”的小少年说:“我要走。”
所有人都露出了失望的眼神,如果伊莱或者过去在这里巡逻过的士兵此刻在这里就会很容易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从前莱昂和瑞文特在的时候埃尔弗明明是彻头彻尾的边缘人物,此刻却像是这两百多个外来者的中心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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