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伦斯一怔,现在才发现伊莱正面向自己,眼睛里没有迷茫或者难过,只有抓住某个一闪而过的线索时的兴奋。
这样的伊莱说:“如果当时普通人能够使用符文是因为真的存在着所谓宽宏博爱的神明呢?”
……
伊莱的“小感冒”到底是抓着春天的尾巴好了个七七八八,他终于换上了轻薄透气的衬衫,兴致勃勃地跟在奥林的后面转悠,直到对方臭着一张脸转过来,不大耐烦地转过来问:“你跟在我后做什么?”
伊莱背着手,肩膀上还站着格瑞,和小时候没有什么差别,他还蛮乖巧地说:“我想去学院的修建现场看看。”
奥林这倒是有点意外了,他古怪地把伊莱从上到下扫了一遍,仿佛在确认站在面前的是不是自己的亲弟弟。过了一会儿,他带着点阴阳怪气的语气道:“哟,长这么大了,终于知道出门之前要提前知会家人了?”
围观的斯科皮和恰好经过的管家先生欲言又止。
“是的呀,抛开我们大概都至少能活个一两百年和在这个基础上换算一下我现在还小的这个事实,”伊莱眉眼弯弯的,笑容没有半分阴霾,“主要是某个人偷偷坐在墙上面喝闷酒,还……”
“咳咳!”
奥林骤然爆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
斯科皮和管家先生都露出了惨不忍睹的表情,他们微微背过身去,心里叹息着“大少爷你说你去招惹小少爷干嘛”,脸上的笑意却半点也遮不住。这个时候他们还听见伊莱用一种全然无辜的语调关切道:“你生病了吗?怎么一下子咳得这样厉害?”
奥林咳得更厉害了,他一边咳,一边很有兄弟爱地揽住伊莱的肩膀,一副要亲自把人送到目的地去的模样。光看他们亲密无间的背影,想必绝大多数人都要觉得是兄友弟恭,只有他们彼此能够听见对方牙缝里吐出来的词句。
“你要是把那件事情说出去——”
“你不会真的以为没人知道吧?”
奥林一下子哽住了,伊莱乘胜追击:“那天晚上你的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海瑟还想亲自去给你敷眼睛,要不是我说我随手就能制造出冰来,你一身酒气哭得稀里哗啦的模样就要完全展露在大家面前了。”
海瑟就是女仆长。
“你最好是马上给我忘掉。”
“我记忆力有多好你不知道吗?我还记得你小时候一见我就一副拽得要死、绝对不会关心我的模样,结果我生病的时候又要站在门口默默地看——你瞪着我干什么?你从小就站那个位置,一直都不挪窝的。”
奥林是真的咬牙切齿了,他轻轻揪住伊莱的脸颊,低声道:“当时你才多大?五岁?六岁?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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