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对弗朗西斯的领民没有正确的认知,不知道自己要教的学生是从一群能够与魔兽搏斗的狠人中走出来的狠人,这群狠人绝大部分年轻气盛,就算除了武力训练之外还要学一大堆东西,还是要隔三岔五地和第四学院中的天赋者学生约架。虽然从来没有赢过,但感情倒是莫名其妙地越来越好,只是苦了每次听闻消息就玩命似的往约架地点跑的双方老师。
尤其是并非弗朗西斯本土居民的可怜埃尔弗。
他怎么知道弗朗西斯的天赋者与普通人的关系这么奇怪。要是放在奥斯都,普通人敢挑衅天赋者就敢杀人,结果弗朗西斯的天赋者被普通人打到一拳,还要满脸惊叹地上去把对方扶起来。
哦,对了,还有非常令埃尔弗崩溃的一点。第四学院中的普通人几乎都会进入护卫军,护卫军需要在各个城邦之中巡逻,故而这部分学生除了训练、学习刑讯拷问、学习许许多多的东西之外还需要深入学习如何发现“平常之中的异常”;而要进入亲卫军的天赋者这方面的课程就松很多,并且两极分化严重,厉害的那极小一部分被预定进入亲卫军中扶着查探情报的小队,不厉害的叫苦不迭,只能腆着脸找普通学生帮忙。
埃尔弗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学生是真的敢帮。
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败”天赋者对于弗朗西斯的普通领民来说就这么有吸引力吗?好吧,好像无论对于哪里的普通人来说都很有吸引力。
做弗朗西斯第四学院老师的第一天,埃尔弗还是个身上每处细节都很讲究的精致贵族;做弗朗西斯第四学院老师的第一个月,埃尔弗已经换上了很不好惹的表情,连头发都懒得打理、直接推成了寸头。
老师、尤其是当一群人的老师,果真很容易摧毁人的从容优雅。
看着这样的埃尔弗,伊莱张了张嘴,最终只能叹了一口气,苍白地警告道:“你总是不去,万一第四学院不要你了,你又回到亲卫军营的监牢怎么办?”
埃尔弗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在旁边乖乖看了好一会儿的詹妮弗找准时机背着手哒哒哒地跑上来,可能是因为和熟悉的人一起住(指埃尔弗),她这几年变得开朗了一点,扬着可爱的笑容唰地从背后拿出来一个木头做的小玩意儿,欢快地说:“生日快乐,伊莱哥哥。”
伊莱接过来一看,这大约是詹妮弗做的木雕,形状十分抽象,他本来想具体地夸赞一下,但在发现自己实在看不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之后就艰难地放弃了。他弯起眼睛,很温柔地摸摸詹妮弗的脑袋。
“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看,他都用礼物笼统带过,并没有具体到这个礼物是什么。
一边的埃尔弗咬着牙忍了忍,最终还是别过头去露出了无声的笑容。
三年前伊莱在他的脑海里只是弗朗西斯奇迹般的小少爷,在弗瑞兹临时监狱中短暂接触后多了点聪慧敏锐的认知,又因为壁画的存在被笼罩上一层晦暗不明的光辉。这么多的印象糅合在一起,事实上依旧只是个扁平的符号。而在后来的接触中——尤其是走出监狱后——伊莱的形象逐渐丰满,这下埃尔弗就不能用从前的目光看待他了。
比如说现在埃尔弗觉得伊莱有点弟弟一样的可爱,就像曾经很小的他觉得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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