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之后点了点头。
“对,圣水原液。他们用圣水原液摧毁无法掌控的上位者的身体,然后上位者向他们祈求圣水维系生命,整片大陆的掌权者都在知道或者不知道的时候被这种手段控制,连我的父亲和你的老师也不能幸免,只是他们规避得当,身份地位又不那么紧要,影响并不太大。”
但是奥斯都新皇阿奇尔就不一样了,他一上位就手段激进,几乎每一个举措都在和教廷对着干,而教廷想要给他点教训可太容易了,奥斯都的王室一身反骨,奥斯都的人民又不是。
谁知道哪个女仆、哪个侍卫就是狂热的信教者,阿奇尔成为奥斯都新皇之后,一直都处在谁也不能相信、谁都有可能杀死他的环境里。
马修很平静地说:“你小时候我接到姐姐的来信,说你消失在了弗朗西斯境内,在去找你的路上,我们看见了暗夜森林内部产生圣水原液的十字女神像,阿奇尔指着那些东西说:‘我会死在这东西手上’。”
当时马修问:“你怎么这么笃定?”
阿奇尔想了一会儿,难得露出了一个微笑。
“奥斯都王室孤立无援,于是自己分成许多支,我们这一支的职能是保护,我们最终都会死在这东西手上。”
“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吗?”
阿奇尔看着马修的眼睛,他看上去很想给出一个让马修不那么难过的答案,但是最终他只是沉默,等了很久,才说:“我们正在为了未来的奥斯都王室成员有回转的余地而努力。”
“舅舅。”
伊莱的声音把马修从思绪中拉回来,他看向自己的小外甥,对方把手放在了自己的手上,像是想要给予自己一点力量。但是马修已经是经历过很多的大人了,他揉了一把伊莱的头发,说:“伊莱,推翻教廷不是你一个人的愿望,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父亲向我说过柯蒂斯的源头,柯蒂斯深藏敌营耕耘,而奥斯都王室用每一代皇帝与王子的尸骨堆砌出了可能性。”
“所以……阿奇尔希望弗朗西斯接收的不是他,而是这种可能性?”
马修点了点头。
“是什么可能性?”
“我不知道,阿奇尔没有告诉我,那是属于他们那一支奥斯都王室的秘辛。”
伊莱靠在软乎乎的椅子里,看着地毯上的花纹发呆,没人知道此刻他面前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系统面板,他控制着系统在一列细碎的词语下面添上一条“来自于奥斯都王室的可能性”。
添完之后,他打了个哈欠,眼角都浸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马修拿手帕给他把眼泪擦掉,捏了一把他的脸颊,菲瑞娅察觉到这里,略微提高声音。
“伊莱。”
伊莱看向菲瑞娅。
“你是不是昨晚上又熬夜了?”
“没有,”伊莱垂着眼睛,往嘴里塞了两瓣橘子,清冽的柑橘香气轻易压下了喉管深处的铁锈味,与此同时他手里还在慢吞吞地剥下一个,“最近不太睡得够。”
菲瑞娅皱了皱眉,走过来,用手背摸了摸伊莱的额头,担忧道:“生病了?”
“应该不是,”伊莱眉眼弯弯的,不着痕迹地向后一躲,让额头离开菲瑞娅的手,“春乏秋困夏好眠嘛。”
菲瑞娅干脆利落地弹了伊莱一个脑瓜崩,直接把伊莱“扫地出门”,要他自己去休息。
在门彻底被关上的前一秒,伊莱听见怀尔说:“我们要一支不属于弗朗西斯、也和柯蒂斯沾不上边的商队。”
菲瑞娅回答道:“我们已经做了准备,这支商队的队长也有了人选。”
那大概就是瑞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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