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教廷十字骑士军和弗朗西斯亲卫军,哪里有什么军营能够做到让这么多天赋者抛弃自由,主动进入条条框框里。
柑橘皮的苦涩香气突然涌入伊莱的鼻腔,他的视线由天边远去的奥林转向坐在自己对面、低头剥着橘子的艾萨克,对方手指纤长、骨节分明,握刀拉弓的时候顺手,剥橘子皮的时候看上去也赏心悦目。
伊莱突然升起一点兴致来。
“要不要打一个赌?艾萨克?”
“好。”
“你不问问是什么赌?”
艾萨克把剥好的橘子皮放在桌面上,顺着伊莱问:“是什么赌?”
“唔……赌这场海上战争什么时候平定?”
艾萨克开始撕橘子上的白络,他似乎在思考,伊莱伸了个懒腰,斗篷被他的动作牵连着往旁边散。尤欧山脉西部波顿高地产出的棉花已经再整片大陆得到了普及,他里面穿的棉质睡衣,凛冽的空气涌进来,冷得一哆嗦。艾萨克见了,放下手中的橘子,站起身,隔着桌子拉住伊莱的椅子扶手,一用力,伊莱连人带椅子被扯得划过半个半圆,停在很靠近艾萨克的地方。
伊莱指责道:“你吓我一跳。”
“对不起。”
艾萨克说着,手上仔仔细细地把斗篷捂好,朝着伊莱摊开手,在伊莱随手召唤出来的水球里把手洗干净,又拿手帕仔仔细细擦干,继续撕橘子上的白络。
伊莱靠着椅背,把腿缩进斗篷里,双脚踩着椅子的边缘,问:“你的赌|注是什么?”
“我不知道,”艾萨克暗绿色的眼睛像月光下平静的湖面,“你想要什么?”
伊莱歪着头想了想,开玩笑似的说:“性命?”
出乎意料的,艾萨克几乎没有过多思考久点了点头。
“可以。”他把撕干净的橘子瓣放进伊莱手里,顺便为自己争取一下,“如果我输了,可以等到推翻教廷之后再拿走吗?”
冬天的橘子瓣是很凉的,就算在体表温度不高的伊莱手里也很凉,或许就是因为凉得太过分,竟然让伊莱生出了一种烫到仿佛要被灼烧的感觉来。
或许这不是一个橘子瓣,伊莱嘶了口气想,这是一个山芋。
自从那一个名为报酬的拥抱之后,艾萨克就懒得遮掩自己的情愫了。他再也不像从前那样伊莱不想和他见面就真的不出现,伊莱要有意见,他就拿伊莱从前用过的借口,义正言辞地告诉他:“只有我们都活着才有可能重塑世界树,我需要保证你的安全。”
艾萨克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菲瑞娅,鉴于他能够杀死任何一个落单的教廷顶尖战力,他甚至获得了伊莱隔壁房间的居住权。
艾萨克之心路人皆知,但没有人有办法。
大陆上唯一的精灵王,大陆上唯一的、全身魔力都能与世界本源魔力共鸣的魔法师,他和伊莱的命运在不知不觉间交织在一起,只要想要推翻教廷,他们就没办法分开。
迪伦安慰暴躁的大儿子:“至少他在伊莱身边的时候,伊莱是最安全的。”
除非教廷顶尖的红衣主教与黑纱修女联合围剿,其余情况艾萨克加上伊莱都能够解决。奥林知道是这个道理,于是他再生气,也只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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