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现在谁更像外人?
安德烈脸色铁青着,目光径直的落在蔺悄被咬的后颈处,硬声道:“我可不像某些只会用卑劣手段趁虚而入的人。”
褚渊的大半个身体都处在阴影处,遮住了那大半张冷厉的脸,以及那一双晦暗不明的深邃冷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怒吼只是无能者会做的事。”
“你现在嫉妒丑恶的嘴脸好像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气氛一瞬间紧绷,两人的身上都表露出无声的危险。
察觉到危险的小兔子下意识地就想逃跑,坏了,坏男人要打起来了。
褚渊骨节分明的手,漫不经心的就扼住了蔺悄的一边腕骨,摁到头顶,强迫他仰起头来。
“我不能听吗?嗯?”
试图逃跑失败的小兔子,缩着鼻子抿着粉唇。
蔺悄幅度微小的拉了拉褚渊的衣角,看着安德烈,小声地为褚渊辩解了一句:“他没有强迫我,”
随后又看向褚渊:“你先出去。”
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一句话哄两个人。
褚渊和安德烈面色都说不上好看但也说不上难看。
——悄悄在别的男人面前宣誓我的主权地位了,真不知道这些人还拿什么来跟我争?
——悄悄当着我的面把其他人赶出去了,他果然还是想跟我独处。
两人都下意识地把方向往自己好的这一边想,气氛绝对算不上融洽,但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褚渊将蔺悄留在座椅上,起身途径安德烈时,肩膀碰撞之后两人恶狠狠的视线相对,随即擦身而过。
蔺悄乖巧的把书给合上,宋以凛毕竟还是他们“十二审判”内部的事,确实不太方便说出去。
一般这种都是要确定修复成功了,然后再挑选一个合适的时机,才会在世界频道上发布公告昭告所有人。
而且这种事要是暴露在褚渊面前,也会让他有一种出轨小妻子的错觉。
安德烈确认褚渊走远了之后,才拍了拍肩膀,来到蔺悄的面前,略微正色道:“重铸断剑的材料我已向各大拍卖行备齐,锻造武器的相关图纸我也已经绘画完毕,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蔺悄有些讶异的抬脸,他没想到安德烈的进度居然这么快,这才过去不到一个星期,准备工作就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他还以为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行。
安德烈沉声道:“只不过断剑上残留有傀儡师的力量,在我收集材料的这几天,我将断剑温养在铸剑池中,照理说几天下来,附着在上面的力量应该被溶解得差不多了,可如今力量有隐隐加强的趋势。”
蔺悄好看的眉眼微微皱起:“怎么会这样?”
安德烈神色凝重,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推断:“我猜测可能有两个原因。”
“一是魔术师的拿到的傀儡线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淬炼加强了。”
“二是傀儡师本身出现了什么原因,使得他的力量在一瞬间暴涨,最直观的反应在了被傀儡线切割过的断剑上。”
“如果是第二种原因还好,只怕是第一种原因,淬炼完成后,就可以重新在物品上打上属于自己的印记,那么只怕是傀儡师亲自来,都解除不了那上面的力量。”
蔺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神色也跟着带了一丝凝重:“这么说你还没有确定是哪种原因造成的?”
安德烈摇头:“钟无惑现在重病在身,拒不见客,周围都是他的傀儡仆从,即使是我也没办法马上确定。”
蔺悄唇角微微下压,明明所有的一切准备工作都已就绪,却卡在了最开始也是最基础的地方,难怪安德烈会这么着急的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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