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心里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比如说——可以当做情侣的那种。”
宋以凛面上的情绪同往常没什么区别，将拿错的收据与收营员替换好，好像刚才要发作的态度只是他的错觉。
蔺悄悄悄放松了一点警惕，走在他旁边，却还是觉得男人很危险，他顿了一下，决定着要不要说出口。
他这副模样落在宋以凛眼里，提着塑料袋的手指都微微攥紧了，手背凸起的青筋怎么看都蕴含着巨大的爆发力。
他悄无声息的盯上了不乖偷跑出来的小兔子，准备伺机而动。
“我就只是随口一问，难不成悄悄还真的有吗？”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蔺悄白皙的手指无意识地纠结着，半遮半掩在银白发丝的耳朵尖尖都有些微红。
周边随风而起落下的樱花都没他好看。
听着蔺悄欢呼雀跃的声音，宋以凛神情已经阴沉，情绪晦暗成实质，他悄无声息的为蔺悄发丝拂去那片粉色花瓣：“是啊，我是知道的。”
蔺悄精致的脸颊一下子就烧红了，还好有口罩遮挡，心脏扑通扑通有些忐忑的：“我、我喜欢的……”
——反正从来都不是我。
宋以凛心里在冷笑，西斜的阴影落在他的侧脸上，阴暗不明。
“电车来了。”他淡淡出声打断了蔺悄的话语，他不想从蔺悄口中听到别人的名字。
至少，现在不行。
反正——蔺悄只能是他的。
电车沿着线路缓缓停下，蔺悄和宋以凛前后上了车，因为是下班时间，车上的人特别多，一个漂亮的女高中生上车总是惹眼的。
蔺悄被刻意挤到，下意识地拉住了宋以凛的衣袖，宋以凛顿了顿，没挣脱开，反而握住了他的手，他们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就像他们今天假扮情侣那样，两人的关系让人一目了然。
他的目光只冷淡的扫了一眼那些围在蔺悄身边意图不轨想要搭讪的人。
——那个漂亮女高中生身旁的高大男人一看就很不好惹的样子。
这是所有人内心的想法。
于是蔺悄只感觉拥挤的周围终于松懈了下来，透露出一丝微薄的空气，他仰头呼吸着，正好撞上宋以凛低头看下来的目光。
他感觉宋以凛的视线一瞬间就变得有些暗沉，蔺悄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
宋以凛的目光在他白皙的脖颈上停留了许久，蔺悄还戴着今早他送给他的那个白蕾丝choker。
只可惜——这么漂亮的礼物，很快就要随着他的主人染血。
“你会一直戴着这个吗？”他突然开口问。
“什么？”蔺悄一时走神没听清，踮起脚尖凑近了他的脸庞，澄澈的目光里，满满的装的都是他的模样。
随之而来暴露在他视线中的——还有霍厌送给他的那只耳环，落在白里透粉的耳廓上。
——真是碍眼。
宋以凛不可否认的现在心情十分糟糕，电车摇摇晃晃，在有人还想要不知好歹凑近蔺悄的时候，搂住了蔺悄的腰：“没什么。”
两人之间距离一下子贴近，蔺悄的手搭在他的胸膛上，看着不知怎么的重新变成高岭之花清冷模样的宋以凛有些踌躇不安的。
他还不知道宋以凛的任务是什么，但想来不会比他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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