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悄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有些担心的,咬了咬唇瓣,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嗯。”
“不过当时我还没有答应,因为我们两个已经说好了,就算是我之后没有答应,也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褚渊心底其实是一个很寂寞的人,虽然他嘴上不说,但蔺悄知道他跟薛久辞的关系那是肉眼可见的好,一个整天臭着一张脸,一个整天死皮赖脸。
他不希望褚渊因为他跟薛久辞闹隔阂,甚至再也老死不相往来。
钟无惑倒茶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又被他不着痕迹的掩饰过去,他眼眸微垂着,好像感慨又像是落寞:“这样啊……你们的关系可真好呢。”
屋外阴暗的小巷里,即使是到了晚上也依旧燥热不堪,路灯下的飞蛾环绕。
褚渊把人按在了墙上,探望的目光充满深沉又纯粹,仿佛能将所有人的内心都反射出来,把潜藏在内心阴霾里的一股凶猛的欲望曝光。
“我应该跟你说过,别把主意打到悄悄身上来。”
薛久辞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声嘶力竭的抓住了他的衣领,一字一句的从喉咙里挤出话语:“褚渊,你向来自视甚高,也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那我又该怎么办呢?”
“你跟蔺悄在一起了之后,那不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吗?你不能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吗?褚渊。”
他黯淡的蓝色眼睛爬满血丝,仿佛龟裂的劣质人造宝石。
他死咬下唇,血腥味、酒精、汗水的咸味与恨意糅合浇筑了他的心脏,连心悸都变得震耳欲聋,喉咙好似破风箱里的扇叶发出格楞楞的颤栗声,面上神情似哭非笑,攥紧的拳头满是不甘心。
“是我先跟他告的白,是我一直在照顾着他,凭什么你一回来,他就要被你抢走了?”
褚渊猛的止住了呼吸,那双犹如深渊般漆黑的眼眸泛起了一些涟漪,又像是凝起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弯起了锋锐的弧度,冰冷的嘴唇吐露出无情的话语。
“薛久辞,你我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承认我从小人缘、运气都不如你好,打篮球时队友总喜欢围绕在你身边,明明是万年老二却总能坐稳学生会主席的位置。”
“同样的汽水你总能喝到再来一瓶,上头的种马老爹被情妇谋杀了你破天荒的继承了他所有的遗产,十几岁的年纪就已经不用再为了生计日夜奔波。”
他狠狠掐住薛久辞的脖子,欣赏他不断挣扎像溺水者般徒劳蹬腿的丑陋模样,因为窒息那张阳光痞气的脸逐渐变得青紫无法维持镇定的痛苦表情,符合他角色定位的同时,却让人升不起一点快感。
“十年过去了,你我都应该已经明白,感情这种东西没有谁对谁错,更没有什么先来后到,从你告白他没有答应你的那一刻开始,你就该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作为败笔,你已经遇见了你最后的绝响。”
“这次,是我赢了。”
褚渊缓慢的放开了薛久辞的衣领,任由着无力的逐渐瘫软在地上,倚靠着斑驳青苔的古旧墙壁。
他独自离开了这片阴暗的后巷,徒留薛久辞一个人只身在了黑暗中,空气稀薄压抑得好像快要喘不过气来。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没有骨气的哭了起来。
……
褚渊回来之后,蔺悄好奇的张望着他的身后,褚渊按着他不安分的小脑袋把人揽进了怀里。
“薛久辞呢?”蔺悄注意到褚渊有些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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