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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款冬从未体会过的温暖,这让他有些愣住了。

步故知平和了许久,才勉强压下愤怒的情绪,他无法对这些因原主家暴而留下的伤痕无动于衷,无论是作为医生,还是作为曾亲眼目睹家暴的自己。

步故知将款冬扶正,自己单膝蹲在床边,望着款冬:“冬儿,看我。”

款冬慢慢睁开了眼,躲闪着但最后还是看向了步故知。

“冬儿,刚刚我真的是在气自己,气我从前对你不好,不管你信与不信,但我都要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打你了。”

款冬这下有些疑惑,凝眸看了一眼步故知,但很快又别开了眼。

步故知知道只是言语,对款冬来说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也不会有任何保障,只能日后慢慢用行动让款冬相信自己。

他不敢再有任何情绪起伏,怕再吓到一次款冬,拿了案上的金疮药,轻声:“冬儿,你对什么过敏吗?”

款冬有些不理解,刚想摇头,步故知就换了个说话:“就是有什么东西会让你皮肤发红发痒?”

款冬这下明白了,但脑子还是转不过来,方才极大的情绪爆发,严重消耗了他的精神,他现在几乎像个提线木偶,没有任何多余的心力去思考什么。

步故知也看出来了,于是就只是沾取了一点点的金疮药,涂在了款冬的手腕处:“我们等一会儿,如果没有什么不舒服,我再接着给你涂药。”

款冬仍旧呆呆的,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眼睛就盯着手腕上的透明药膏,也不说话。

步故知看着这样的款冬,仿佛看到了前世的母亲,也是在风波后,就呆呆地坐在床上,盯着一处不说话,即使当时的自己一直在旁边哭,也激不起母亲的任何反应。

幼时面对这种场景的无力感,再一次从灵魂深处爬了出来,步故知用力地揉着额角,以期望缓解这种痛苦,但显然无济于事。

步故知在床前来回踱步,思索着面对这种创后反应,要如何去缓解,隐约想起同院医生说过,不能让患者就这么抗拒外界接触下去,但显然款冬已经处在封闭自我的初期了。

步故知停下了脚步,又坐回款冬身边:“冬儿,让我看看你的脚好不好?”

款冬一惊,又微微颤抖起来,但没有说话。

步故知弯了身,靠近款冬:“冬儿,让我看看好不好?”

款冬这才将眼神收回来,不再只盯着一处,但慌乱地到处乱瞟,不过过了一会儿,便用力地点了点头。

步故知仍旧有些不满意:“冬儿,我要你回答我,说出来,好不好?”

款冬顺着声音看了步故知一眼,又立马瞥向别处:“...好。”

步故知稍稍舒了一口气,起码款冬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

说要替款冬看脚也不是假话,在款冬浑身伤痕中,明显脚踝处的浮肿更加触目惊心,步故知结合这两日款冬走路的异常,初步判定款冬脚踝处应当是骨裂了,若真的是骨裂,金疮药是毫无用处的,还得用专门的湿敷方子才行。

步故知起身掀开盖在款冬脚上的被子,一眼就看到左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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