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冬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他试探性地抬手抚上步故知的面庞,感受着指腹传来的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
步故知握上了款冬的手腕,让他能更不费力地抚摸自己。
款冬的指尖抚过了步故知的眼尾,步故知没有闭眼,还是那样看着款冬。
款冬看进了步故知的眼,这双眼,从那天醒来之后就再不一样了,而他的生活,从那天之后也再不一样了。
良久之后,款冬放下了手。
步故知准备起身去厨房拿水拿粥。
这两天为了预备着款冬随时可能醒来,孔老大夫让孔文羽在锅里始终温着一碗药粥。
却不想,在他起身的那一刻,款冬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低声地哭着,仿佛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在向他诉苦。
步故知只好坐回床沿,让款冬不用探出半个身子抱他。
他犹豫了一会儿,才选择回抱款冬,刚想开口安抚款冬,但款冬却先他一步艰涩开口:“你别走…你别走好不好,别让他回来。”
莫大的震惊在一瞬间清空了步故知的所有言语,他不知道再说什么。
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款冬是已在心底确定了什么,但又不知道该不该承认。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了两下,是孔文羽端着一碗粥进来了。
他没想到入眼便是缠绵互拥的两人,连忙闭上了眼:“哎呀,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是我听见了动静,又没见你去厨房拿粥,这才给你送来。”
他挪着步靠近圆桌,眼睛却悄咪咪睁开了一缝,脸上挂着戏谑的笑:“粥我给你们放在这里了。”
碗刚放下,孔文羽转身提腿就跑,在关门的瞬间,又冲着里头说道:“步秀才,你可别只顾着跟你的夫郎温存了,赶紧喂他喝粥,知不知道?”
说完,“嘭”一声,房门被紧紧关上,外头的脚步匆匆远去。
再度安静下来的房间却充满了尴尬,款冬在孔文羽进来的时候便缩回了身子,半抱着腿坐在床上。
步故知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干脆去桌边拿了那碗粥,又坐回床前杌凳上。
他触温刚合适,便直接舀了一匙粥喂到款冬的嘴边:“冬儿,来,喝粥。”
款冬却没有张开嘴,而是侧首回避,摇了摇头。
步故知皱起了眉,关切地低声询道:“是不是要先喝水?”
款冬还是摇了摇头。
步故知又想了想:“这粥虽有药味,但也放了甘草,不会苦的。”
款冬一顿,依旧是摇了摇头。
步故知将碗放到床案上,掰正款冬的身体,低头看着款冬,温和着:“那是怎么了,和我说好不好?”
款冬微启双唇,却又十分犹豫,步故知替款冬理好两鬓的碎发,耐心地鼓励着:“别怕,想说什么就跟我说。”
款冬压抑着哭腔:“夫君,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步故知又是一怔,款冬见步故知不答,瞬间又要哭了出来。
步故知连忙开口:“我哪有不要你,你怎么会这么想?”
款冬环视整间屋子:“那,这里是哪里,刚刚的…哥儿又是谁?”
步故知这才意识到他犯了一个最大的疏漏,在款冬醒来之后只顾着安抚款冬的情绪,却忘了告知款冬这几日都发生了什么。
但,步故知想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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