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事?关公务,且十分紧要?,步故知交代完之后,便匆匆再行。
沾染尘土的长靴踏在青石街面上,便能望见景州州府衙门的辕门。
里头最惹眼的便是?一根高大的旗杆,再近些?,便能见衙门的中?门,里头有隐约的灯火透出,沿着狭长的走道,照亮门楣上红底金字的匾额,上书——景州知州署。
知州为景州州府之长,仅在布政使司之下,职权并不低于其他?州级官员,官署也很是?气派,高檐入天,旗杆立耸,门前戒备森严,大坪里还停满了官轿,灯笼火把?,亮如白昼。
按理?说,新?官到任,确实要?向上峰述职,但往往都需休整几日?后,以妥善的面目面见上峰,但步故知才刚到景州,便匆匆赶来,实在是?有别的紧要?缘故。
原是?一日?前,在入景的最后一座驿站中?,步故知见到了景州州府知州派来的信使,上面道,永泉县内发生了一件惊天大案,县内小有积富的张家,一夜之间全府上下被屠戮殆尽,甚至三岁幼子?都没放过,性质极其恶劣,引起轩然大波。
但步故知还没到任,知州便暂亲代此事?,命步故知到景州之后,速来见他?,不可有任何耽搁。
步故知刚走到官署门前,守辕门的护卫便喝住了他?:“什么人!”
原是?步故知衣裳简陋,又一眼可见劳累之相,护卫便将他?当成了擅闯官署的百姓。
步故知从袖中?拿出了吏部的官牒文凭,递了过去?,那护卫许是?不识字,又不想被看轻,便装模作样看了一会儿,因他?认出了官印,态度便好了些?,还扯了个笑,放了行:“对不住,近来擅闯官署的人太多,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步故知接回了官牒,抬脚便往辕门内走,但才刚迈出一步,他?又站住了,转过身来与那护卫打听道:“为何近来擅闯者多?”
那护卫见步故知并不摆官架子?,也不计较方?才他?的无礼之处,便乐得卖他?个好:“还不是?永泉县那事?,我们?大人其实已派人前去?调查了,但没查出来什么,这几天又有许多人说那宅子?里总是?传出鬼哭之声,担心要?么是?鬼怪作祟,要?么是?那张府上下化作了厉鬼索命......”
突然一阵夜风吹来,让那护卫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只觉得寒毛耸立:“谁不怕啊,永泉县便有许多人跑到了附近,想让我们?大人给个交代。”他?啧了声,“其实也轮不到我们?大人去?管,说来还是?那永泉县的县令还没到任,县里的官衙便没个主事?的人,这事?可不就没法了吗。”
步故知点点头,未曾表露自?己的身份,又接着问道:“可就算永泉县的县令到了,毕竟是?从外头来的,一时半会儿摸不清状况,又是?如此惊天大案,如何能让人放心。”
护卫连连点头:“谁说不是?呢,我猜啊也是?有这个原因,才叫永泉县许多百姓跑到我们?大人这里来。听说那永泉县新?县令可是?新?科状元郎,名头虽大,但多半是?个花花架子?,别说永泉县百姓不放心,换我我也不放心啊。”
步故知表现得有些?疑惑:“既然是?状元,为何不放心?”
护卫见步故知谈得与他?有来有往,便激起了兴致:“嗐,你?别看我只是?个守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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