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沉静未再持续下?去,士兵破开了官衙大门?,直奔后院,将还在睡梦中的景州知州高祥抓了出来。
高祥看着站在官衙前的步故知和他身后那些军容严肃的渝州官兵,心下?惊慌不已,他奋力挣扎了几下?,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押着他的士兵,便?也?顾不得什?么,破口大骂:“步故知!你想反了不成??!”
这连日来的困难,不仅来自祝由堂的撺掇,还少?不得景州藩台、知州的阻拦,有他们在,景州百姓更?加坚信步故知乃不怀好?意的奸人贼子。
这倒也?罢了,最直接的影响便?是,仅凭渝州官兵是远不足以?将药分发给所有景州百姓的,需得有基层官员的配合,才能以?最高效率扼制住瘟疫的传播,可若是没有景州高官的命令,步故知是无法让那些基层官员听令的。
步故知走到高祥身前,琥珀色的眼眸中火把的光亮闪烁,可他仍是神色淡淡:“高大人,若你愿意配合我?分发治疗之药,我?可以?饶你一命。”
高祥闻言一怔,瞬又气极反笑,虽被士兵压弯了腰,但轻蔑之态不掩:“你?饶我?一命?莫不是你步故知糊涂了,你如?今不过是一平民白身,挟制官员乃是死罪,是该由你来求本官饶你一命吧?”
步故知像是没听到高祥的威胁一样,他从身侧士兵手中接过了一柄长剑,“铮”的一声,他拔出长剑,剑光一闪,破风凌冽,龙吟也?似。
高祥看到这剑,一种不好?的直觉逼上心头?,瞪大着眼,不自觉地往后瑟缩着,语出颤抖:“你......你想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杀了我??”
步故知依旧沉默着,挥剑朝人,剑刃锋利,瞬间?割下?了高祥的发髻,令他头?发散乱。
只是发髻,却足以?让高祥吓破了胆,死里逃生的恐惧令他神色癫狂,却还是朝着步故知怒吼道:“你不能杀我?!我?可是景州知州!杀了我?,你也?得死!”
步故知将剑放在了高祥的脖颈边,又问了一遍:“高大人是配合,还是不配合?”
剑身闪着银色寒芒,倒映出步故知的脸,高祥浑身颤抖着,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人,而?是催命的阎王。
但他仍不肯松口。
而?步故知,也?不会再给他机会。
下?一刻,高祥的人头?落地,颈血飞溅三尺。
鲜血难免溅到周边士兵的脸上身上,他们顿时?心下?一颤,即使是在战场上,他们挥向?敌人的剑也?未必会比步故知的利落。
这些时?日来渝州士兵与步故知接触不少?,对步故知的印象一直是文弱书生、清贵文官,却没想到步故知竟真的敢提剑杀人,杀的还是景州知州。
步故知看着滚落在地的人头?,攥剑的手一紧,他近三十年来一直生活在现代,虽然身为医生,不可避免地见过不少?死人,也?见过不少?血腥场面,但从未见过杀人,也?从未杀过人,即使来到了古代,也?一直是读书当官。
可若此时?他不杀高祥,就无法取得知州官印号令基层官员,也?无法让那些藏在暗中的人畏惧。
剑身上的血还温热着,他紧攥着剑的指节发白,可他没有再耽搁,旋即转身再次步入黑夜中。
狂风啸了整夜,但奇怪的是,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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