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海德利的表演就得无地自容。”
海德利是家颇有背景的酒吧,老牌乐队都不想得罪。
何况是菊花这种刚刚冒头两三年的新乐队。
其实大家都烦老菊的做法,包括菊花乐队的队员。
论实力他们比不上深渊,出名度更要差一些,但早期罗竞回国发展时,一开始就跟老菊在一个临时组建的乐队,那时罗竞要喊他一声师哥。
有这份交情,深渊乐队才一次次无视菊花乐队的冒犯。
陈侦正在发散思维,为了忽视那只抓着他的手。
深渊跟菊花哪个更深一些?
想着想着,有些头晕。
察觉到身后摇摇欲坠的身体,罗竞再顾不上闲扯,让大牛点了附近最出名的下午茶送过来,一听说有好吃的,大家都闹哄哄放下手里的乐器开始闲聊,摆明不配合老菊,老菊只好抱着一把吉他闷闷不乐地弹起来。
罗竞转身摸上陈侦的额头,“怎么了?”
陈侦往后仰了仰避开罗竞的手,“可能站久了。”
他很自然地抽出手揉了揉肩膀,“我去空房间吧!”
罗竞的队员早发现陈侦,还看见两人牵着的手,他们相互递了眼色,见机问道,“Edge,不介绍介绍?”
陈侦不喜欢这种油腻腻的腔调,他又不是听不出来,好像他跟罗竞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结果刚刚握着他的那只手自然而然搭在他的肩膀上,顺便将陈侦往前推了推,很自然的一个介绍姿势。
坏就坏在一向说话顺溜的罗竞结巴了。
“这…嗯…我朋友……”要不是陈侦离得近,都没听清楚最后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他是他的朋友很让人羞耻吗?
陈侦的心情突然有些糟糕。
其实从踏出车门那步开始他就是拒绝的,这些人过于光鲜亮丽。
他们穿着最时尚的衣服,佩戴着夸张昂贵的饰品,头发颜色款式怪异却好看。
或许他就是网上说的患有潮人恐惧症。
这让陈侦想起高中考进县里,第一次感受到贫富差距。
那时候网络已经普及,大家能从电视上看见各种潮流。
看见跟感受是两回事。
他家条件在乡里也算不错,陈侦喝水用吃饭的饭盒,他同学用着爸爸从日本带回来的什么虎牌保温杯。
其实,那种感觉还好,只是物质上的差距。
角落里有两个人在谈论他根本听不懂的东西。
中英文混着交流,幸好陈侦是英语老师,听懂一些,推测他们在讨论曲子的节奏问题。
陈侦再一次感受到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罗竞这模糊不清的表达方式就差没直接说他们之间有事。
罗竞朋友多大家都知道,但他把玩乐跟工作分得很清,罗竞从来不带朋友参加排练,喝酒倒是经常带,关系好的,他压着朋友给队员们喊爸爸,关系普通也大大方方说句我兄弟,老铁,老表……
像这样正正经经又含糊不清地说“我朋友”,大家想笑得不得了,更多是诧异,罗竞喜欢男的?
罗竞确实没谈过女的,但他也没谈过男的呀!
罗竞属于那种异性缘好到爆,好像跟谁都能擦点火花出来,但又没真的有过谁。
大家一直以为他玩得花,约炮一夜情什么的。
只有大牛知道他寡得鸡巴直流水。
有人笑,“什么?Edge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罗竞笑着用眼神警告队友,他真认为陈侦是他朋友。
虽然这朋友目前正在帮他怀孩子。
但他们之间的关系绝对清白。
至于以后不好说,反正他还没想那么远。
也不知道为什么介绍时嘴巴就瓢了。
大家还在起哄,罗竞正要说话,身旁的青年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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