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他用微信通知罗竞自己的决定。
他原本想带着哈基米回到自己的家,罗竞回他信息,哈基米的东西是不是都要搬过去,还有阿姨的。
狗腿但不胡搅蛮缠。
陈侦一阵头疼,确实一个婴儿的用品太多太多,最近哈基米开始增加辅食,光辅食机就好几台,还不要说不同功能的三台婴儿车及其他用品。
罗竞倒是有自知之明,主动提出睡次卧,说等陈侦冷静下来再商量。
陈侦很冷静,其实从得知米粒跟罗竞的关系开始,他就有可能猜到真相。
但陈侦拒绝猜测,而且陈侦擅自给罗竞打上猎奇孕夫的渣男标签,有这个标签在就能让很多不合理变得合理。
但是真相总有暴露的一天,陈侦头疼自己眼瞎,居然一直没将哈基米的皮肤往罗竞身上去猜测,不,他怀疑过,但院方说孩子生理学父亲是极限运动员,并不是罗竞这种业务爱好者,对方还是高学历,并不是罗竞这种只读了一年就退学的无业游民。
医院跟罗竞一起欺骗他。
医院还泄露他的隐私。
陈侦气得半死,难怪罗竞最开始住进他家里时非常令人讨厌,那时陈侦还以为对方生气自己弄坏他的名牌衣服,搞了半天是早就知道他肚子里怀了孩子。
那表情分明就是嫌弃。
睡不着了,彻底睡不着了!
陈侦坐起来往旁边一看吓了一跳,哈基米不见了。
他立马爬起来要下床,伸头便看见罗竞躺在地上,而哈基米已经趴在罗竞的胸口呼呼大睡,罗竞还对着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半晌,罗竞坐起来把哈基米放到床上。
“我睡床下吧,哈基米醒过来会找我,也不影响你睡觉。”
陈侦冷冷地看着罗竞,“我们在分居。”
罗竞乖巧地把下巴搁在床边,“你睡床上,我睡床下,确实是分居。”
陈侦撇开脸,片刻后躺下去,“我不会原谅你。”
罗竞偷偷地爬上床,模仿着人还在床下的音量,“确实不值得原谅,但是老婆,我真的忍得好辛苦,特别每次你要跟我分手,我感觉就被你杀死一次似的,还有你不让哈基米喊我爸爸时,我真的好想说出真相,但是我知道一旦说出来你更会离开我,老婆,我不能没有你。”
陈侦背对着罗竞,语气依旧冷淡,“滚下去。”
罗竞将两条腿重重的放回地面,上半身依旧躺在床上,“滚了,老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以后不管什么事我绝对不骗你。”
陈侦冷笑,“哼,有些谎不能撒,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对你无法产生信任感,因为我们的关系建立在一个巨大谎言上。”
身后的罗竞没有再胡搅蛮缠,陈侦暗自松开一口气,如果是过去任何一个时间节点上知晓真相,陈侦都不会像此时这般心软。
他不知该夸罗竞聪明还是说罗竞勇往直前的性格让这件事没有走向腐烂的深渊。
昏昏沉沉睡到半夜,陈侦知道罗竞钻进被窝,他醒不过来,任由罗竞抱住他。
大约被认出来,罗竞剃掉胡须和头发。
久违的柔软嘴唇不断落在陈侦的脸颊和脖颈。
他好像听见罗竞带着鼻音说,“老婆,不生气好不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除了离开你。”
第二天陈侦独自前往私立医院,护士们都认识他,带着微笑向他询问哈基米的近况。
“田院长在办公室等你。”
田院长对陈侦的到来并不意外,虽然只是简单的沟通,但已猜出他的目的。
“我想知道哈基米的父亲为什么是罗竞,以及罗竞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田院长隐瞒罗竞的精子由米粒放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