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哈基米八点洗过澡吃完奶开始闹瞌睡。
陈侦像罗竞那样将哈基米趴在肩头,轻轻拍着后背哄觉,屋前亮着一盏灯,耳畔是蛙声虫鸣声,不远处的河流送来清爽的夜风。
哈基米很快进入梦乡。
王云荷走出来替儿子披上外套,“你爸老思想,可能还要想一会儿,你别在意。”
陈侦看着王云荷,“您不在意?”
王云荷笑着接过哈基米,在竹椅子上坐下,又将毛毯裹紧哈基米,“他爸爸是不是上次住你家那个?”
陈侦觉得女人的直觉真恐怖。
王云荷轻轻摇晃身体,拍着哈基米,“我也是生过孩子的人,哈基米才半岁多,从知道他是你生的后,妈妈一直在观察你,你没有生病,也看不出劳累过度的样子,甚至你抱哈基米的动作我就知道,你很少照顾哈基米吧!”
陈侦有些尴尬地捏紧拳头。
“请了阿姨?”
陈侦点头,虽然很不想帮罗竞说好话,“哈基米都是他在照顾,他很喜欢哈基米。”
“我记得他姓罗?”
陈侦点头,再一次反省当初的自己是怎么觉得可以蒙骗过父母的眼睛。
“那孩子的名字?”
“户口本上叫陈勋康。”
王云荷小声念叨,“陈勋康,康康,健健康康,好名字好名字。”
王云荷擦擦眼角,晚上给哈基米洗澡她特意看了看,孩子是健康的,没有畸形。
王云荷问了很多,关于罗竞的,更多则是关于陈侦这一年孕期和生产后是如何度过,听说罗竞一直陪伴在侧,王云荷又满意不少。
陈侦自然不会提及孕期及生产的辛苦,但从王云荷的反应他便知王云荷知晓一切,除去父亲还有些生闷气,王云荷的反应早就超出陈侦的预料,犹豫很久,陈侦才问出心中的疑惑。
“为什么不怪我,毕竟你们一直希望我结婚生子。”
王云荷叹了口气,“你的身体一直是妈妈的心病,当年家里条件不好,也没办法让你像个正常孩子那样,现在你自己有了孩子应该能明白妈妈的心情,只要你过得好,妈妈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妈妈是女人,不明白男人在意的那些东西,妈妈也觉得不重要,孩子是你生的,反而觉得哈基米会跟外婆更亲。”
王云荷还是有自己的顾虑,“那你现在是?”
陈侦明白王云荷的意思,“我还是会以男性身份生活,不会因为生过哈基米就变换性别,我跟他……不会结婚。”
王云荷立马看着陈侦。
陈侦摇头,“国内没有同性婚姻法,这个不重要,我也不在意。”
陈侦从未跟父母深聊过,一次也没有。
但这个亲切的夜晚,他开始跟母亲谈心。
直到闻到烟叶的味道,他才知道父亲一直坐在堂屋静静的听着。
十点过陈侦带着哈基米去睡觉。
王云荷想带,陈侦犹豫片刻,“先让他适应两天,我今晚都不一定搞得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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