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斯内普有股无名怒火,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发出来,作为既得利益者,他既没有立场,也没有底气去发脾气。
他的纠结映在卡罗尔的眼里,但她现在没空管。这里没有时钟,她数着心跳估算着时间。现场没有出现立刻晋级的天选之子——比起斯拉格霍恩的恶趣味,费尔奇显然不愿意自己的规则下出现令人眼红的幸运儿。
安妮塔在卡罗尔的示意下大声说:“第一轮传递开始,请大家动作迅速,二十秒后进行下一轮。”
每个隔间都窜出来一个人,他们在把自己的钥匙扔进左手边的隔间后又跑回去捡起右边人扔进来的钥匙,飞快地往锁眼里面插。现场呈现出一种混乱中的有序。
在首次传递中,就有人解锁成功了,卡罗尔注视着那个队伍兴奋地互相抱成一团,又跳又叫地徐徐上升。这是她第一次目送别人升空,她心情没什么波动,就是视觉感受有些怪。
他们不像是飞上去的,倒像是有个透明的鱼钩把他们钓上去的。
“第二轮传递开始,二十秒后进行下一轮。”
这次有三个队伍晋级。
“第三轮传递开始,二十五秒后进行下一轮。”
离开的人多了,队伍间的间隔就远了,传递所需要的时间随之增加,场上的气氛在无形之中变得更加紧迫起来。
……
“第四轮传递开始,二十五秒后进行下一轮。”
……
“第五轮传递开始,三十秒后进行下一轮。”
……
离开的人越来越多,看起来跟人体礼花似的一波一波发射出去。水也越涨越高,以不紧不慢,却又令人心焦的速度漫过脚踝,小腿,膝盖,大腿,像有一条透明的蛇张大了嘴巴,慢慢地享用被自己的身体禁锢住的猎物。
水很冷,像融化的雪水,冰冷刺骨。卡罗尔也是个正常人,身体温度的迅速流失让她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在这种情况下,她难免被窒息感逼近的心慌所影响,只能深深地吸气吐气来努力平复过快的心跳。
“其实你们可以先站到外面。”她对安妮塔和斯内普说。
这两个人像护卫似的一左一右地陪在她旁边,安心感没多少,四只眼睛聚焦下,压力倒增加了不少。
安妮塔专注于指挥,斯内普焦灼地盯着那些来回奔跑的人,恨不得把目光化作鞭子抽在他们身上,好催促他们再快一点。
两人都不搭腔,卡罗尔无聊地叹了口气,跟着想到一个新话题。
“斯内普先生——哦,对了,我可以叫你西弗勒斯的吧?”
斯内普没好气地说:“可以。如果你现在关心的就只有这个的话。”
卡罗尔瞅着他难看的表情,感觉如果不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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