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弗雷吸了口气,冷冷地说:“抱歉,是我的失误。我没有问题了,审判长,请你继续庭审。”
穆迪便宣布进入庭审辩论环节,首先是代理律师发言。
卢平站了起来,目光仇恨地看着斯内普,他用没有丝毫热气的声音叙述了一遍案情,总结目前为止得到的所有证供。
他硬邦邦地说:“虽然被告不愿意承认他的行凶事实,但本案既有直接证据——从被告人房间里搜出来的凶器、血衣和与现场脚印吻合的鞋子,也有他本人承认自己在场并拥有行凶目的的证词,更有无数证人用自己的证词间接佐证着被告人是多么的心胸狭窄,尖刻狠毒,卑鄙狡诈。检察官大人,法官大人,还有现场所有的陪审员们,我想你们的心里也早就已经有了决断,我们深知被告人的人品本就不值得信任,他的辩驳更加不值一听,既然他什么坏事都能做得出来,谋害邓布利多大主教的事发生在他身上也就具有了十成的可信度。我希望能判处被告人死刑,以慰天堂里邓布利多大主教圣洁的魂灵。”
陪审团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穆迪敷衍地制止了一下。
这不像是公平公正的庭审。卡罗尔心想。倒像是一场猎巫般的围剿。
这时穆迪转向卡罗尔说:“现在轮到辩护律师发言。”
卡罗尔站了起来,她望了眼坐在那像一块冰冷的大理石的斯内普,面向穆迪说:“刚刚代理律师说,他有被告人谋杀邓布利多大主教的证物,但我也有证明被告人并没有谋杀大主教的证据。”
穆迪有些意外,连忙问:“是什么?”
卡罗尔说:“审判长刚刚已经讯问过证人了,我们都已经知道,发现大主教的执事之所以前往大殿堂,是为了更换祭台上的蜡烛。我之前问过教堂里的执事,祭台上的烛火是要保持常亮的,每天间隔六个小时更换一次,这是雷打不变的规定。大主教被害的那一晚也是一样,在晚上六点时就更换过一次蜡烛了。”
穆迪莫名其妙地说:“所以呢?辩护律师,你想说明什么问题?”
卡罗尔拿出几张照片,交由双胞胎递给穆迪,她解释说:“这是执事报警后警察到现场拍的照片,当时是十二点十五分,照片里可以清楚看到祭台上的蜡烛,它们是燃烧了一段时间的状态,但这段时间不长也不短,不到将要燃尽的时候,也不是刚点燃不久,它们都还剩下了三分之二的长度。”
穆迪愣了下,仔细研究着手里的照片,渐渐意识到了什么。
卡罗尔转身面向陪审席,对茫然起来的陪审员们有条不紊地说:“十二点时,前往大殿堂更换蜡烛的执事看到了死去的邓布利多大主教,他没有靠近,自然也不可能更换蜡烛,而六点时燃起的蜡烛在这个时候本应该快要熄灭才对,但照片里并没有。这说明什么?说明了在六点之后有人提前更换过蜡烛。我观察过祭台上蜡烛的燃烧速度,要在十二点十五分燃烧到照片中的状态的话,蜡烛必须在八点半左右点燃。”
环顾了一圈法庭里的人——包括侧头看她的斯内普,卡罗尔说出结论:“有人在八点半时更换了祭台上的蜡烛,而这个人就是八点后来到大殿堂的邓布利多大主教。”
穆迪皱眉说:“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人。”
卡罗尔彬彬有礼地否定了这个可能:“我已经问过了教堂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是他们做的。而且祭台上的蜡烛是霍格沃茨大教堂独有的,要一次性拿到这么多的蜡烛,除了掌握着库房钥匙的执事,就只有大主教邓布利多。就算是别的某个人偷偷藏了那么多蜡烛,冒着期间被人发现的风险去更换蜡烛做什么?”
穆迪提出疑问:“那邓布利多大主教又为什么要更换蜡烛?”
卡罗尔不假思索地答道:“这难道很难理解吗?自然是因为大主教是个虔诚的信徒,他不愿意祭台上供奉的烛火因为他的缘故熄灭。”
被卡罗尔的话吓了一跳,穆迪瞠目结舌道:“你、你是说……”
卡罗尔颔首,语气平淡地说出了那个不可思议的结论:“邓布利多大主教早就预知到了自己的死亡,他也料想到执事在发现他的尸体后可能会因为过于惊骇而疏忽了蜡烛的更换,为了避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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