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微抿了下唇,解释说:“其实没耗费多少精神,它实在不具备什么难度,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消遣——和批改那两堆等级考试的试卷相比起来的话。”
这话听上去怨气很深,不像假的。
“既然如此——”卡罗尔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一个方法可以有效地帮你放松被罪大恶极的文字蹂·躏过的大脑,需要我推荐给你吗?”
斯内普觉察出了她的不怀好意,但要抵挡那双眨动的眼睛已经很困难了,他只能不做防备地说:“愿闻其详。”
于是他就被卡罗尔带到了伊芙琳咖啡店,脱下外套,换上了店里的咖啡色围裙——口袋上还印着一个黄色的笑脸。卡罗尔也换上了同样的围裙,两个人躲在后厨,端着盘子分吃被切成一个个小三角的三明治。
“先垫个肚子,吃完我们得赶紧出去帮忙。”卡罗尔勉强注意着仪态,用手挡在咀嚼的嘴边说,“今晚会很忙。”她加重了语气。
斯内普三根手指捏着三明治,正纠结着怎么塞进嘴里,就见一位身材小巧的女士探进头来,用自认为不动神色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三圈,然后对卡罗尔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弗洛加特——男孩?斯内普轻松地辨认出来。
他若无其事地咬着三明治想:什么意思?
女士们的密语果然比某些缺失的古老魔咒还难以破解。
正如卡罗尔所说,今晚真的很忙,优惠的折扣和划算的套餐吸引来络绎不绝的客人,斯内普觉得这可怕的人流量堪比开学前的对角巷。
刚开始,他把咖啡和餐品送到客人的桌上时动作还略有些僵硬,慢慢地,他就可以坦然地对着顾客说出“你好,请问需要点什么”以及“你的香草拿铁,请慢用”这样标准的服务性语言——尽管他的脸上缺少了标准的、如围裙口袋上印着的服务微笑。
不知道该不该算作意外之喜,口袋里的小费都归他自己。
忙碌之间,斯内普的余光也在时刻关注着卡罗尔。她自然要比他更熟练,看起来兼职过不少次,语调和微笑都完美保持在缺乏实质温度的热情上,仿佛她的职业从来不是圣芒戈的院长,而是一个小小的咖啡馆里忙不过来的女招待。
——她看上去一点也没觉得英国最大的魔法医院的院长就比女招待了不起。
自然,英国唯一一所魔法学院的校长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斯内普自嘲地想。
卡罗尔也在时不时地留意着斯内普——他简直就像往咖啡豆的罐子里掺进了一颗橡实,无可辩驳地和整个咖啡店的气氛格格不入。
每当他面无表情地端着托盘,犹如巡视考场般快步从过道中走过时,那一片的顾客都会无意识地降低音量。由他负责的桌台,顾客点餐的速度都快了不少,明明他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催促,但就只是被他低头扫上一眼,顾客似乎也骤然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
气场这种东西,果然还是难以掩盖的。
伊芙琳悄悄地说:“亲爱的,他真的是军情六处的吧?”
“不,”卡罗尔也悄悄地说:“是军情五处。”
一直忙到晚上十点,伊芙琳才在门外挂上了休息的牌子。店里的其他人都陆续离开,伊芙琳亲自去后厨煎了牛排,煮了意面,并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