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用魔法去接——事后她当然只能用上一点混淆咒,让伊芙琳以为是她站在下面扶住了梯子。
为了表达谢意,伊芙琳在乱糟糟的店里给她泡了第一杯咖啡——她还记得是杯甜滋滋的摩卡。店里无处下脚,两个人就端着杯子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喝。
后来卡罗尔才慢慢从伊芙琳口中得知,她和前夫离婚后不愿意回自己的父母家,拿着分到的所有钱买了这个店面,结果没剩多少钱可以请人来装修了,她就样样自己来干。
这段一语带过的经历里潜藏着多少的心酸苦楚,伊芙琳没有说,但卡罗尔不难设想。然而在伊芙琳看起来娇小柔弱的身躯里,拥有着令卡罗尔感到钦佩的力量。在这十三年里,她一点一点地打造出了一个只属于她的王国。
“她是个很坚强又很温柔的人。”卡罗尔站在门口,打开包拿钥匙,“当然,还是一个伟大的饲主。”
她这么多年来没被饿死,有伊芙琳很大的功劳。
推门,漆黑的屋内有什么东西快速袭来,斯内普本能地就要挥动魔杖,被卡罗尔一手拦住。
“没事——哎,冷静!伊洛拉,冷静!”
卡罗尔手忙脚乱地按下灯,屋内亮起,斯内普看到卡罗尔胳膊下面夹了一只拼命挣扎的黑白眼镜鸮,羽毛乱飞中,她的另一只手还在有条不紊地放钥匙放包,挂外套,换拖鞋。
从这一场景似乎不难看出,她的临危不乱大概不仅是工作中磨炼出来的。
“你不用换鞋了。”卡罗尔忙着说,“我这里没有准备额外的拖鞋。”
她冲到窗边,毫不犹豫地把猫头鹰丢了出去,然后迅速地关上窗户,拉下了窗帘,完全不理会窗户玻璃上响起的激烈“咄咄”声,转身看着依然站在门口的斯内普——他看起来就像是站在地铁的安全黄线后面谨慎等待的人。
她若无其事地一笑,“请见谅,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猫头鹰都像我这只一样脾气暴躁。”
显然不是。
斯内普飞快地扫了眼门边的衣帽架,他的外套正和她的外套挂在一起,像是本来就应该待在那儿一样。他缓缓地走进去,关上了门。
这间公寓不算大,墙上刷着松石色的墙漆,厨房与客厅相连,中间隔着一个可以用来当成餐桌的料理台——非常干净,一眼望过去没有看到任何餐具和厨具,斯内普不知道它们是被整理到了柜子里,还是压根不存在。但是他在水槽边看到了倒挂着的酒杯,显然这才是主人最频繁使用的东西。
客厅的地毯上摆了一张看起来就非常柔软的长沙发,沙发靠背上搭着一条起了毛边的手织勾花毛毯——从年代感判断,这大概是上一辈的遗留之物。沙发前面的茶几上随意地放着一些麻瓜的报刊杂志,对面则是一台电视。可以想象,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应该经常躺在那个位置上看书或者看电视。
客厅往里还有一条过道和三扇闭合的门,卡罗尔打开了一扇走进去,那是卫生间,等她再出来时,她的袖子卷上了手肘,看起来刚洗了把脸,并且披散着头发,摘掉了眼镜,气质从略显疏冷的干练变得柔和而松散。
“一个习惯——”卡罗尔解释说,“我不想把工作的状态带到生活中来。”
“噢,是该这样。”斯内普潦草地看了她一眼,心不在焉地回应。
他强迫自己专心地研究着房子里的布局陈设,但并没有多少东西可以给他挖掘,除了墙上的一些老照片——看起来是她的父母和提过的姨婆——这是一间没有任何巫师气息、甚至连生活气息都不多的麻瓜公寓,整洁但冷清。
卡罗尔也知道这一点。
“伊芙琳有时候会过来,所以我不能把和巫师有关的东西摆出来。”她指了指过道尽头的那扇门,那是她的书房,“它们都锁在里面。”
斯内普心里觉得这种还要避忌着麻瓜的生活方式似乎有点自寻烦恼,但这是她的选择,他不做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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