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忽然生出莫名的不安。
他惶恐地暗暗祈求,如果这种幸福需要代价,他愿意支付能给的一切——不管是给谁。
浑噩又掺杂着清醒的沉醉叫人欲罢不能,卡罗尔吸着斯内普的舌尖轻轻咬了一下,斯内普激烈地一震,后知后觉到自己的纠缠已经近乎毫不羞耻,连忙不舍又仓促地松开了她,急喘着拉开了一点距离。
卡罗尔舔了舔有些肿胀的嘴唇,心想她本来只是打算浅尝辄止的——但这也不重要了。
看着斯内普满面潮红地半闭着眼睛,红润的嘴唇这时看上去倒没那么薄了,只是再抿紧一点的话似乎就要渗出血来,凌乱的额发黏湿地贴在他的脸上,皱得不成样子的领带在胸膛上剧烈地起伏。
这个人——怎么回事啊——
卡罗尔没忍住又狠狠地亲了上去,而这正是斯内普所渴望的,他立即用更热烈的动作予以回应。
劫后余生难道不值得庆祝吗?这种时候不接吻的话才是一种罪大恶极。卡罗尔在心里给自己找着理由。
只是门外的人用加重的敲门声提醒他们,要是再不开门的话可能会给外面的人增加不必要的忧心。
两人只好意犹未尽地再次分开。
卡罗尔拿起枕边的魔杖给斯内普整理了一下仪容。
“你去开门,我去换衣服。”她气息不稳地低声说,魔杖的杖尖抵在斯内普的领带上,给他重新打了一个平整的领结。
“好。”斯内普嗓音低哑地说。
卡罗尔下床,脚步轻盈地走进了卫生间,这才发现镜子里的她看起来也没比斯内普好多少。她听见斯内普小声地清了清嗓子,片刻后,他打开了门。
“西弗勒斯。”金斯莱的声音隐约传了进来。
“抱歉,金斯莱。”斯内普镇定地说,声音听不出异样,“可能是太累了,我休息了一会。”
你对“休息”的定义可真是与众不同。卡罗尔一边洗漱一边想。
“怪不得,你现在看起来精神还不错。”金斯莱似乎没有怀疑地说,“你说卡罗尔差不多会在这个时间醒来,她醒了吗?”
“醒了,她正在为参加会议做准备。会议几点开始?”
“九点。”金斯莱有点担忧地说,“她的状态可以应付吗?”
“应该。”斯内普模棱两可地回答。
当然。卡罗尔梳着头发。既然刚刚他们俩能吃得消一场激吻,应该也能吃得消一场并不激烈的会议。
给自己换了身风格干练的套装,又变出一副眼镜架在鼻子上,卡罗尔收拾妥当,走出卫生间,以饱满的精神和金斯莱打了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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