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可能也犯了一些英雄主义的毛病,竟然想要把你的安全完全置于我的庇护之下,并因为我没有这个能力做到而感到恼火——这很可笑,我知道,我不该有这样狂妄和天真的想法。”
卡罗尔听完一时没说话,只是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斯内普以为她误解了他的意思,连忙说:“当然,我并不是认为你需要我的保护,这次的意外是一场精心的布局,以你的能力完全能够——”
“我明白你在说什么。”卡罗尔打断了他。
斯内普微微放松。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我相信我没有。”卡罗尔语气笃定,“你在说你爱我,正如我也以同样的心情爱着你。”
血色像潮水一样漫上了斯内普的脸,潮水之上,是他眼中涌动的波澜。
卡罗尔也感到耳朵有些发热,心跳的节奏不受控制地紊乱起来,喉咙仿佛被刚才说出来的热辣话语烫到一样微微发紧。
但她仍然大胆地、直勾勾地望着斯内普,慢慢地说:“是这样吗,西弗勒斯?”
她的语气带了一些寸步不让的逼迫,卡罗尔意识到了这点,但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以为这么多年的潜伏和等待早已浇灭她的冲动,磨平她的棱角,她以为她可以继续保持这样无可挑剔的耐心,等他坦然地向她走来。
可这分明不是她的本性。
她从不喜欢等待,无论再过多久,也永远无法习惯忍耐。如果说面对黑暗和痛苦必须如此,但爱为什么也要辛苦按捺呢?她是如此渴望他,就像被困的候鸟渴望着一场盛大的迁徙。
她已经等不及要去爱他。
迎着卡罗尔毫无避忌的灼热目光,斯内普的皮肤和心口都发着烫。
他忽然想起来他们在梦中的那场对话。
他们并肩坐在大海中的礁石之上,她以同样深信不疑的态度对他说:“你是独一无二的那个人。你也会是某个独一无二的人无可替代的需要。”
此时他终于明白,原来真正的需要不是用一个人来填补另一个人生命中的缝隙,使之成为毫无缺憾的圆满,而是在彼此贴近又相互独立的两个灵魂之间,每一句低语都能得到聆听,所有的情感都有最真挚的回应。
是她让他明白,他的灵魂既不需要沉重的砝码来增添价值,也不需要无畏的勇气来证明它有爱或被爱的资格,他踽踽独行过的那些岁月,不过是在进行一场漫长的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与她相遇的时机。
爱意永远会在他们之间迸现。
深深地吸了口气,斯内普再无躲闪地与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对视。
“很抱歉我没能说得更清楚一些,这本不应该由你来问的。”他清晰有力地回答:“是的,卡罗尔,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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