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福处理不好这件事,他这三年的表现大家都有目共睹。
说实话,一开始他还担心马尔福会无理由偏帮斯莱特林,就像曾经的斯内普教授一样,但他公正得让斯莱特林都对他很有些非议,说他是又一个“纯血叛徒”。
听说这回事的罗恩露出了仿佛吃到屎味多味豆的表情:“那我是什么?纯血败类?”
“再见。”德拉科慢悠悠地把声音压低到只有纳威能听见,“口令是塞弗洛尼亚——你还记得的吧?”
纳威一个醒神,大为感激地看了德拉科一眼,“我差点忘了!谢谢你,马尔福。”
德拉科回以一个“我就知道”的细微撇嘴。
纳威快步朝三楼走去,在怪兽石像面前念出口令时他还在想,这似乎是个地名,斯内普教授为什么要用个地名做口令?不过斯内普教授设置口令时一向很随心所欲,完全没有固定的规则和风格。他听斯拉格霍恩教授说,这是因为斯内普防备心太高,怕有人反复试出口令。
虽然德拉科说斯内普不在办公室,纳威还是提心吊胆地敲了敲门,等了一会,见里面果真没有动静,他吁了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上次来校长办公室,还是他和金妮、卢娜偷格兰芬多宝剑的时候。
纳威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当时真的蠢得够可以——格兰芬多的宝剑竟然就这么大剌剌地放在办公室里,而斯内普教授抓住他们后居然是把他们送去禁林交给海格,温室里的曼德拉草都知道海格是个什么样的人,斯内普怎么会不知道?
他记得那时候卢娜若有所思地说:“斯内普会不会是中了夺魂咒?”
金妮哈哈大笑:“谁对他用的?牙牙吗?”
“也可能是炸尾螺。”纳威自认为幽默地接了一句,“它们或许以为斯内普和它们是一个种族的。”
啊!真想把炸尾螺塞进脑子里让它们炸一炸,说不定能把他炸聪明一点。纳威懊恼地想。
办公室里的格局变动了一些,少了很多用途不明的、亮闪闪的器具,取代它们的是同样用途不明的、看起来不可以轻易触碰的东西。当然,纳威恨不得连走路都是用两根脚趾尖,哪里敢对任何一件东西产生好奇。
他走到办公桌前,对着画像里酣睡的邓布利多无声地欠了下身,跟着把羊皮纸拿出来放到桌上。偏过头,他看到旁边摆着的相框,里面是一位身穿黑色长裙的女士。
她站在金字塔前,歪头看着停在她肩头的一只威风凛凛的老鹰,表情并无惊恐,反而兴致勃勃的样子。老鹰振翅飞起,她转过头,对着镜头笑了起来。
纳威对这位女士当然再熟悉不过。她是圣芒戈的院长卡罗尔·弗洛加特。他甚至知道这张照片是什么拍的,去年五月份,报纸上报道了弗洛加特女士去埃及参加世界治疗师交流大会的新闻,同时附有她的单人照和所有治疗师的大合照。
他忍不住对微笑着的弗洛加特女士也笑了一下,内心充满了感激之情。在两年前的圣诞节,他的父母终于恢复了清醒,他人生中第一次在圣诞节这天感到的不是强装无事的失落,而是让他嚎啕大哭的幸福。
谢谢你,弗洛加特女士。这句话已经在纳威的口中和心中都说了无数次,但每次想到她,他还是会以无比真挚的心情再说一遍。
不过——果然还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斯内普教授和弗洛加特女士怎么会——怎么会是恋人呢?
纳威还记得毕业后的那个暑假里,他和其他人在布莱克老宅帮哈利修复打扫那幢千疮百孔的房子,某天的早餐桌上,哈利的新猫头鹰——金妮用零花钱送的生日礼物,哈利甜蜜地取名叫杜松子——扔下了一份报纸。
而在看到丽塔·斯基特在报纸上刊登的大字号标题《霍格沃茨校长和圣芒戈院长,是爱情还是利益?》以及配的那张照片时,哈利很是不快地皱眉,罗恩喷出了嘴里的果汁,纳威噎得疯狂捶打胸口,金妮张大嘴吹了声口哨,只有卢娜端详着在圣芒戈门口挽着手臂柔情互望的两个人,悠悠地说:“他们被双身虫寄生了。”
没人问卢娜双身虫是什么,赫敏勃然大怒地把桌子拍得哐哐响:“我早就该把那个女人是未登记的阿尼玛格斯的事报告给魔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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