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梅说道:“钱我明天会用红包装起来,放到装衣服的红木箱子最底下锁好,钥匙你记得藏好,到新家后注意着点,及时把红包拿出来,别让人摸走了。”
王秋梅交代这些并不是担心陆平洲带来的人手脚不干净,当兵的她还是信得过的,只是结婚人多眼杂,小心点总是好的。
大院里也不是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想着结婚来的都是亲戚朋友,主人家就放松了警惕,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家里值钱的东西全被摸走了。
八百八十八不算什么大数目,但以程蔓的工资也要攒好几年。
说到这王秋梅倒是想起来了:“手表你明天戴手上,盒子跟其他嫁妆放一起就行。”
手表也是彩礼之一,因为说好了给程蔓带回去,且陆平洲已经有一块手表,跳的时候他们就选了女士的,婚后给她戴。
因为是彩礼,明天客人来了也要展示,但手表不比自行车和缝纫机,小小一件摸走不要太容易。
“还有你自己的存款,记得放身上藏好,别让人偷走了。”
程蔓面露无奈:“妈您放心,我心里都有数,您这几天来回念叨这些事,听得我都要怀疑自己明天到底是结婚,还是要历劫了。”
王秋梅噎住,过了会说:“我来回念叨是为了谁?还不是担心明天太匆忙,发生疏漏吗?”
“这您就多虑了……”程蔓起身走到床尾,伸长胳膊打开衣柜,从里面找出明天要穿的衬衣,翻出里面的小口袋,摸出一沓钱说:“我存款都贴身放着呢,明天您把箱子钥匙给我,我也都放这个口袋里,手表也戴手上,肯定不会让人摸走。”
王秋梅关注点全在她手上那沓钱上。
因为程蔓休息时常往家里买东西,每年都要买新衣服,她一直以为闺女攒不住钱,可根据她几十年的生活经验估计,她闺女手上那沓钱不少于三百,挑眉笑道:“你还挺能攒钱。”
程蔓也不谦虚,笑眯眯地说:“怎么说我都是您闺女,不说学到您的全部,七八分总有是吧。”
“会攒钱就好,这过日子啊,就得精打细算的,太没成算可不行……”王秋梅靠着床头,畅想起来,“不过平洲工资高,你也有工作,花钱不用太抠唆,该吃吃该喝喝,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早点生个孩子。”
这话题转得让程蔓猝不及防,红着脸喊:“妈!”
“哟!还不好意思了?”王秋梅打趣问,“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谁结婚不生孩子?”
程蔓:“我还小呢。”
“二十一了还小?我跟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大哥都能打酱油了。”王秋梅开过玩笑,注意到闺女脸上表情,忙坐直身体问,“你不想生孩子?”
程蔓轻声说:“没有。”她不是不想生,而是没考虑过这件事。
前世程蔓的家境很优渥,作为家里的小女儿,她的童年过得很快乐。但随着她踏入小学,这种快乐就渐渐消失了。
她父母都是高知分子,非常重视孩子的教育问题,但她可能并没有遗传到他们过人的智商,上学后成绩不算差,却始终达不到他们要求的标准。
更悲催的是,她上面还有个上少年班的天才哥哥,在他的光芒衬托下,她日渐变得平庸起来。
偏偏父母严格的教育让程蔓没办法自暴自弃,也做不到淡然处之,成长过程中为了得到父母的夸奖,她一直活得很压抑,也放弃了很多喜好。
那时候她觉得人生很长,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事可以等到以后再去做。
但她没有等到以后。
高考结束的那年夏天,她发生了车祸。
出车祸闭上眼睛的瞬间,程蔓才发现那些她以为不那么重要的事成为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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