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洲看在眼里,说实话,他对谢子明的妻子印象不太好。
虽然谢子明当时有点趁人之危的意思,但将她逼入困境的不是他,甚至他是拉她出火坑的那个人,而且结婚是她自己点头答应的。
陆平洲觉得,婚姻不是儿戏,既然她点了头,婚后就应该好好跟他相处,这样若即若离,只会耽误谢子明一辈子。
偏谢子明这家伙平时精明得很,到感情上就昏了头,自己在这痛苦难过,却一个字不敢跟人说。
怂!
程蔓怕话没说好戳中谢子明的伤口,陆平洲却没那么多顾忌,直接问道:“她又要来临江读大学,又不肯住到家属院来,她怎么想的?”
谢子明辩解道:“她只是不想麻烦你。”
“你要搞清楚,你们是夫妻,不是普通朋友,更不是陌生人!夫妻之间哪有麻烦不麻烦…………”陆平洲指着程蔓说,“你问我媳妇,她跟我住一起,指使我干活,觉得不好意思过吗?”
程蔓觉得用词不太对,说得好像她脸皮多厚一样,但现在不是挑刺的时候,说道:“你是我丈夫,我指使你干活干嘛要不好意思?”
“听到没有?”陆平洲伸手揽过程蔓肩膀,说道,“我们是夫妻,所以我们觉得住在一起天经地义,相处过程中,做事多的不会觉得自己吃亏,做事少的不会不好意思。老谢,你自己琢磨,你觉得你跟你媳妇之间是正常夫妻相处模式吗?”
谢子明哑然,沉默着没有说话。
陆平洲也不催,只继续问:“以你们现在的相处模式,你觉得你们的婚姻还能持续多久?又或者说,你想跟她长长久久过下去吗?”
谢子明面露苦涩:“老陆,我们的情况跟你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当初我喜欢蔓蔓,却畏首畏尾迟迟不敢行动,你是怎么劝我的?你说让我主动点,否则蹉跎下去,再过三年我跟她都熟悉不起来,三年后,说不定她已经跟别人结婚。”
陆平洲这个说的人不觉得,程蔓这个旁听的人却很惊讶。
她早知道陆平洲对她是一见钟情,但她从不知道在相亲之前,他有畏首畏尾不敢行动的时候。
回忆起相亲时他说的话做的事,感觉挺积极主动的啊。
程蔓思考时,陆平洲继续说道:“当初你劝我的时候说得头头是道,怎么现在轮到自己身上却怂了?”
谢子明依然靠着沙发背,但姿势不像刚才那样板正,背部微弯,看起来有些颓丧。
程蔓回过神,扯了扯陆平洲衣袖,示意他说话克制点。
陆平洲明白他的意思,缓和语气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怂,你怕嘛,怕把人逼太狠,连一段婚姻关系都维持不住。可难道你继续这么踌躇不前下去,这段婚姻就能维持下去吗?老谢,你们不是结婚一两年,今年是第十年,这么怂下去,难道你想下一个十年,依然让她觉得,住过来是在麻烦你吗?”
陆平洲问完,不等谢子明回答便继续说:“不,可能等不到下一个十年,临江大学有那么多新生,未来四年里,谁知道她会不会爱上另外一个人?”
谢子明握着搪瓷杯柄的手突然握紧,关节透出淡淡青色。
陆平洲看在眼中,继续劝道:“当初你劝我主动,现在我也想用这些话来劝劝你,继续蹉跎下去,你得到的也只会是跟她渐行渐远,难道你真想十年后,她嫁给别人,生别人的孩子?”
谢子明想,她才不会嫁给别人,至于渐行渐远,他们哪里近过?
谢子明苦笑道:“你说的话我都明白,这次回来前,我也跟她谈过,希望她能办理随军,住到家属院来,这样我们能多点相处时间,但她没有答应。”
“她没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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