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不想也得回去,跟往年一样,李春华给程蔓准备了一大堆菌子特产,陆平洋则照爸妈的吩咐,将他们送到火车站。
陆平洋今年已经十六岁,已经长成高大的少年,虽然偶尔会很幼稚,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懂事的,也很疼程程。
这段时间出去玩,他没少抱程程。
小丫头虽然喜欢出去玩,但年纪小耐力差,总是没逛多久就要抱。大多数情况下当苦力的都是陆平洲,但偶尔他也会以锻炼陆平洋这个预备军人为理由,将闺女丢给他。
陆平洋倒是想拒绝,可一对上侄女充满期待的眼神他就扛不住了,认命地顶替大哥当苦力。
所以这段时间,叔侄俩相处得很不错。
程蔓和陆平洲兄弟都是大人,分别时再不舍也能克制住情绪,程程则不同,小姑娘的眼泪说来就来。
在火车站分别时小姑娘哭得眼泪哗哗,直到进候车室都没停,要不是一家三口长得像,车站里的警察准得请他们走一趟。
但就是这样,进候车室这一路碰到的人都没少拿谴责的眼神看着他们,活像他们欺负了孩子。
好在小姑娘的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到候车室坐下后,程蔓从行李中拿出集市上买的玩具哄了没一会,她的眼泪就止住了。
等上火车看到沿途景色变化,小姑娘彻底把小叔抛到了脑后,趴在窗户边眼巴巴地往外看着。
火车越过高山,穿过隧道,从白天到黑夜再到白天,经过两天近三天的旅途,他们终于有回到了临江。
回来后,夫妻俩带程程去了趟机械厂职工院。
跟他们的有滋有味比起来,这个新年程家其他人过得都不太好。
过去一年里,先是程进竞争副车间主任失败,再是程亮上面空降了个什么都不懂,却什么都想管的领导,兄弟俩在工作上或多或少都有点不得志。
区别在于程亮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再加上手里捏着几万块钱,机械厂再怎么动荡他都能稳得住。
程进则被变故打得有点措手不及,整个人都变得颓丧起来,再加上罗文欣工作的纺织厂彻底发不出工资,领导已经开始挨个给职工做思想工作,想让她们办理停薪留职,家庭气氛日益紧张。
这样的情况下,哪怕是过年,家里气氛也很难好起来。
不过在程蔓一家子面前,王秋梅没说这些糟心事,而是笑着问了他们年过得怎么样,陆平洲父亲继母身体可好等。
还有程蔓办的辅导班,王秋梅也多问了几句,得知生源稳定,她心里很高兴,但知道还没盈利,又不免有些着急。
可当她看到闺女脸上平静的表情,许多话汇到嘴边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半响只道:“妈现在啊,就希望你的工作能顺顺利利的。”
三个儿女,总要有一个人过得好才行啊。
程蔓听出王秋梅话里的意思,安慰道:“您放心,我这边心里都有数,至于大哥二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唉,希望是这样。”
……
二月十二号,辅导班重新开课。
进入高中的最后一学期,各高中的考试都变得频繁了起来,月考也不再是各校自己出卷,而变成了区内、市内,甚至省内重点高校联考。
密集的考试下,上辅导班的效果渐渐显现出来,跟高二下学期期末考试比起来,留下的学生成绩都有了不小的提高。
家长们看到笑过后,续课率也不断攀升。
到了四月份,辅导班的学生已经非常稳定,平均续课率在百分之九十左右,其中有一半的学生,家长直接把课程续到了六月份。
高考提高一分就能挤掉上万人,辅导班里的学生成绩提高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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