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报刊亭,还有巷子里的旧网吧,门口那台机子一看就坐的未成年人——十年前便是如此,加五块钱网管就帮忙开了。
有时候甚至网管也没有成年,比如那时候的付斯怀。
是他的第三份还是第四份工作?付斯怀记不清了,只记得工资在平均值里算高的,虽然偶尔有夜班,但那时候他跟杨铮就住在对面的老房子里,穿过一条废水沟就走到了。
工作也还算轻松,就开机关机,卖烟,烤火腿肠,甚至还能学到点修设备的技术。
以至于七八年后当隋烨那台主机卡死时,付斯怀想当然地认为自己能修好,他熟练地进行了一番“重启三件套”——然后那机器咔一声响,彻底崩溃了。
崩溃到专业维修师看完都说可以上路了的程度。
那时候付斯怀明白,人跟人之间也是有时间差的。他难得感觉到窘迫,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自告奋勇,然后被证实为是不自量力。
虽然隋少爷没有谴责他,当晚就下单了一台一模一样的。
......又扯远了。
付斯怀注视着那个未成年人无能狂怒地蹂躏着键盘,然后提着自己的牙膏牙刷原路返回。
次日一早付斯怀踏上了回程的飞机,心里饱含愧疚,出来一趟啥也没干。
要不是改签要花钱,他还能节省二百四的房费。
两小时颠簸后,飞机落地。付斯怀用余光瞥到旁边的摄影师抓耳挠腮地编辑着一条朋友圈,没过几分钟自己的软件上就多了个红点。
——四环天堂KTV招聘服务员,18-30周岁,全职兼职均可,待遇面谈。
付斯怀倏然动了点歪心思,戳了戳旁边的人:“你开的KTV?”
“我表哥开的,”摄影师道,“帮我转发下呗。”
“什么要求啊?”付斯怀追问。
摄影师想了想:“有腿能走路,有手能端盘。”
“没别的了?”付斯怀问,“酒量啥的。”
摄影师鄙夷道:“咱们正经KTV,你要推荐人?”
付斯怀没来得及接话,手机突然响了,蒋助理的来电。
“等会跟你说,”付斯怀转过身去,按了接听键,“我先接个电话。”
脑中浮现的第一个猜测是,隋烨找了关系,把离婚程序的办理日期提前了。毕竟三个月的等待时间,对于隋烨这种买车都要加价提前提车的人还是过长了。
不过听起来不是这样。
蒋助理的声音难得不太稳定,周围似乎还有人正在争论什么。
“付先生?你能听见我说话吗?”蒋助理语气都要比之前急。
“可以,您讲。”
“你在哪儿?”
“机场,刚落地。”
“西区贝尔医院,你能过来一趟吗?”蒋助理似乎走了两步,背景音稍微安静了些,“隋总刚动完手术,现在情况有点棘手。”
第九章 名字
贝尔医院是西区规模最大的私立医院,总建筑面积超过十万平方米,修得跟园林似的,植被环绕。
由于昂贵的收费体系,人烟稀少。
付斯怀很快便找到了住院部第四层,向前台护士咨询:“请问患者隋烨在哪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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