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理有据。
电梯停到负一层,他们朝着门口去,声控灯倏然熄灭了。
付斯怀察觉到隋烨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他拍了拍墙壁,灯又亮起来,看见隋烨很自然地将手放下来,解释道:“我怕又摔了。”
车位上停的不是付斯怀常见的莱万特,是另一台红色的法拉利812,付斯怀之前没怎么见过。
实际上付斯怀开车的经验很少,自从拿了驾照,只是偶尔在同事醉酒后帮忙驾驶,大多开的都是十几万的车型,因而当他把安全带系上后,发现居然找不到手刹。
右手迷茫地停在控制台前,隋烨贴心地握住他的食指,带着指尖按下了方向盘下侧的红色按钮:“启动按钮在这。”
显示灯亮了。
然后隋烨的手又引着那根食指顺势来到手扶箱位置,按下了AUTO键:“电子手刹,自动模式按这个。”
话音刚落,隋烨的手就自觉而矜持地缩了回去。
付斯怀瞥了隋烨一眼,那阵诡异的感觉又微弱地冒了两下,但怎么想又觉得合理,毕竟孤陋寡闻找不到手刹的是自己。
半新手司机付斯怀开得很谨慎,这超跑代名词以六十码的龟速在高速上行驶,但隋烨竟没有吐槽什么。他把窗户开了条缝,风顺着两人的面孔刮过,又悄然溜走。
付斯怀规矩地打灯变了个道,隋烨又按了个键,,转头问:“听歌吧,我切个电台?”
“不。”付斯怀难得反对。他行驶在深夜空荡道路,罕见体会到一种逃离的松适感,便也实话实说:“我喜欢安静。”
“这样,”隋烨点点头,然后突然分贝小了很多,“那我小声点说话。”
其实除了前段时间,隋烨的性格说好听算是开朗,说难听就是神经质,就像早年间给自己发短信,让付斯怀给他选领带,一条红的,一条没那么红的,其余一模一样,付斯怀乱选一通,然后隋烨还会再发短信批评——审美真不行。
但付斯怀真正觉得自己闯祸的时候,隋烨又彷佛毫无脾气,那些因为材质特殊被他熨坏的衬衫,那台报废的电脑,隋烨从没计较过。
付斯怀想不通这道理,只能把这些归咎于隋烨随意起伏的心情。
很明显,今天隋烨看起来情绪极佳。
付斯怀实在不明白这脑缺了,想了想问道:“你最近心情很好?”
“这么明显吗?”隋烨坦然承认,“是还不错。”
付斯怀打了个转向灯,听见隋烨的解释:“很久之前投了部特别喜欢的片子,最近本来以为拍不成了,这两天好像又有点转机。”
付斯怀没理解:“你不是出钱的吗?拍不拍难道不是你说了算?”
“是啊,”隋烨感慨道,“我也以为有钱能行万里船呢,后来发现钱再多那螺旋桨它也不转啊。”
一会船一会浆,付斯怀听得一头雾水,也无心探究他们圈子内的隐情,只客套地祝福:“祝愿你们能成功杀青。”
但隋烨答得不客套:“你是得好好祝一祝。”
下了高速已经接近十点,开往松原的最后几公里,因为靠近别墅区,周围荒芜一片,红绿灯也没有工作,黄色的灯有规律地一明一暗。
进入小区时,隋烨似乎不经意问起:“周边没公交站,你这两年都是打车回来的吗?”
“地铁转自行车。”付斯怀简短回答。
“我记得当时跟你提过,”隋烨望着窗外,“你可以找蒋元给你配辆车。”
“你是说过,”付斯怀贴着道路边缘缓缓前行,“但没必要,坐地铁更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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