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隋烨换了个问题,“你小时候呢?喜欢收什么礼物?”
“太久了都忘了,你自己掂量着选吧。”付斯怀含糊着答。
他从十二岁到成年没收到过正式的礼物,更不在参考范围內。
隋烨也没追问,又逛了一圈,最终站定在一排标价三百镑左右的针织帽前:“要不就买几顶帽子吧,大不了就是被他们扔着玩,应该扔不坏。”
付斯怀无所谓地耸耸肩:“挺好。”
隋烨让导购员取来几顶不同的,突然挑起其中一顶红色的,打趣道:“这跟你那天的小红帽有点像。”
“只有颜色像。”付斯怀瞄了一眼,这价格差了两个零,也毫不相似。
“你要来一顶吗?”隋烨随手拿了另外三顶,准备去结账,“你耳朵在外面冻得有点红。”
付斯怀摇摇头:“你买你的。”
隋烨结完账,顺势去四楼取了礼物,他订的是一对胸针,国内已经售罄,所以只能来这里取。
他拿到袋子后,付斯怀突然想到:“你好像总是喜欢送珠宝。”
“珠宝保值呗,总不能送黄金,”隋烨说,“不好看吗?”
刚才验货的时候付斯怀见过胸针的样式,承认道:“挺好看的。”
“我觉得没那镯子好看,”隋烨突然提起之前那手镯,“那玩意儿你扔了吗?”
“我放在客厅的储藏柜里,”付斯怀不解,“你没看到吗?”
“我没事儿翻什么储藏柜,”隋烨漫不经心道,“你好像不怎么看得上我送的礼物。”
“没有看不上,”付斯怀有点无奈,“无缘无故我没必要收礼物。”
“就是无缘无故才叫礼物,有缘有故那叫交易。”隋烨反驳他。
付斯怀耸耸肩,没再接话。
乘电梯下楼的时候,隋烨接到了司机的消息,对方没想到他们购物如此迅捷,过来的路途中有罢工游行,那一截封路了,他得绕道,唯一能通行的道路正在拥堵,估计到达还有一阵。
伦敦的雨说来就来,说停就停,此时已经没在下了,隋烨询问付斯怀:“要不我们走到公园里等?他能少堵一截。”
付斯怀自然没什么意见。
雨后空气湿润,步行也显得惬意。两个人沿着街旁前行,拐角处人在弹唱,旁边围绕了几位听众,一名高大的少年举着相机从付斯怀身旁挤过,似乎急着去录制演唱者,手肘不小心撞到付斯怀额角,转头惊惶道:“Jesus, sorry about that.”
付斯怀向他摆摆手,隋烨把他往身边拉了一寸:“走里面点。”
公园门口有一个长凳,上面刚好是宣传栏的顶棚,因此没有被雨沾湿。隋烨跟付斯怀坐在上面,背后是茂密的植被,眼前是来往的车辆。
对面的长凳上,有一位头发花白的外国老人在编织花环,旁边堆着四五个漂亮的成品,应该是用于售卖的。她的手格外灵巧,驾轻就熟,付斯怀不自觉多看了几眼,对方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转过头来,付斯怀蓦然撇开目光。
隋烨向司机确认着位置,转头看了眼旁边的人,付斯怀穿了一件黑色棒球服,看起来并不保暖:“你冷不冷?”
付斯怀摇摇头。
隋烨环顾四周,三百米开外有一辆咖啡车:“要不买一杯热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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