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见了,好奇道:“Garlands! Where did you get it?”
隋烨言简意赅地替他回答:“Gift.”
付斯怀双手捧着那顶花环,编得非常精细,枝叶都修剪过,没有刺手的地方,他对鲜花的种类并不熟悉,但凭借常识还是能勉强辨认出,这应当是白色绣球花。
以前工作搭建场地的时候,他们也用过这种花,记得当时供应商还提到过白色绣球花的花语,但付斯怀听过便忘了,没有往心里去。
像是心有灵犀,隋烨用手机拍了张花环的照片,在旁边补充道:“听说花语是希望和光明。”
那明明很不适合我。
付斯怀心里想着,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拨弄着一小片花瓣。
正值两点,他们到了一家东二区的米其林二星餐厅,从名字来看应该是法餐。店堂门口倒没有刻意的装修,坐落在一条人迹罕至的街道,很容易就被忽略,不过进门后里面处处布置倒是彰显着格调。
位置和餐饮都已经提前定好,他们靠窗而坐,已经过了就餐高峰期,餐食很快便一道道呈上来,摆盘精致而奇特,各类圆形餐碟中盛着菜品与酱料。付斯怀吃法餐的机会很少,面前有好几道都辨认不出是什么食物,最终衡量半圈,谨慎地撕了一小片面包。
隋烨倒是游刃有余,将方形面包切成片状,蘸上酱汁,又切起另一碟中的肉来,边切边道:“大隋总六小时前登机了,估计今晚八点左右到。”
付斯怀点点头:“需要去机场接他吗?”
“接他干啥,”隋烨说,“他们俩又不会去坐地铁。”
“他们俩?”付斯怀疑惑,“殷......你妈妈一起的?”
“我也才听说,”隋烨耸耸肩,“明明上周五还去了美容院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去的洛杉矶。”
比起殷谣,付斯怀与隋治延的接触要更少一些。在他印象里,这位延大集团的领导人私底下形象与在媒体前表现的几乎一致,言谈举止皆贴合他的身份,严肃而礼貌,拘谨而宽容,举手投足间是一种不外露的权威,更深入的付斯怀也不太了解。
想到这里,付斯怀委婉发问:“隋总有什么习惯或者忌讳吗?”
“忌讳?”隋烨对这个问题很诧异,想了想回答,“他不吃香菜算吗?”
付斯怀拿杯子的手顿了一下。
“我想想,”隋烨认真思索着,“哦,如果他要跟你聊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话,最好借口去一下厕所。”
付斯怀自觉跟对面这人没在一个频道上,没再答话。
三言两语间,隋烨已经熟练地将切好的肉分别搭在几片面包里,同时抹上了一种付斯怀叫不出名称的酱料。不过下一秒,他将面前的餐盘放在付斯怀面前,把对方空空如也的餐盘对调回来:“吃我弄好的吧。”
付斯怀目视着隋烨这一系列操作,最终抬眼注视对方。
隋烨自然地回望:“我知道你刚才对我提出了建议,但我这人禁果效应有点严重,你越不让我做什么我越想做什么。”
僵持了大概几秒时间,付斯怀再次率先移开了目光。
“意思是我如果不抵抗你就会逐渐忽略我?”付斯怀问。
隋烨点点头:“可能吧。”
神经病。
付斯怀心里骂着,却没吭声。
才刚过中午,他却觉得这一天格外疲惫,自暴自弃地叉起一片面包塞进嘴里。
意料之内的好吃,几种味道齐齐迸发进口腔,却并不相冲。
“好吃吗?”隋烨问他。
“一般。”付斯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谎。
“那看来没评上三星是有理由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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