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龙的表情看起来是真疑惑:“没有,没人跟我提过,我表哥他们搬走之后我们就完全没联系了,那时候我连手机都没有,也没微信之类的。”
隋烨点点头,又跟刘文龙随意问了点有的没的,谈话之间发觉这人是真不知道多少事情。
刘文龙估计也觉得不好意思:“要不等我妈回来了,你再过来一趟?她年纪比较大,打电话说不太方便,但有些事情你问她比较直接。”
隋烨不置可否,只跟他道了声谢,最后打量了一圈屋子便出了门。
这是一栋老楼,杨疏容的屋子在四楼,楼里没有电梯。
隋烨一步步往下走着,突然在想当时付斯怀跟杨铮搬走的时候,杨疏容送他们了吗?还是付斯怀自己搬着行李,一步步走着自己现在走的路?
隋烨来得快去得也快,几个时辰不到,又踏上了回程的航班。其实这一趟完全没有必要,刘文龙所说之事,基本上都是客观现实,蒋元此前交给自己的材料里写得更清楚,哪年哪月两兄弟的父亲去世,哪年哪月监护人变更。
但隋烨还是坚持要来,他想看看付斯怀住过的地方。
手上材料附有一张照片——付斯怀的小学毕业照,像素很低,但隋烨还是一眼认出了付斯怀。那时候他还是个父母健全的孩子,虽然并没有像旁边几位笑得那么灿烂,却也是一副自然放松的表情。
按照原计划,联系杨疏容是最直接的方式,既然能让刘文龙开口,要让她重述往事也不是什么难事。但隋烨端详着那十一位电话号码,却没有拨打的想法。
晚上回到家,隋烨自己点燃了熏香,换上睡衣仰躺在床上。
白天刘文龙的话语还回荡耳畔:“我表哥人很好,主动做了很多家务,我跟杨铮吵得他再烦也没见他发过脾气,我还以为他们会在我家里一直住下去。”
程文逸口中的付斯怀,刘文龙口中的付斯怀,像是天生成熟而温顺,听话且审时度势。
但隋烨知道不是这样。
如果看得仔细,能看见他转瞬即逝的白眼;如果贴得够紧,能感受到他熟睡时用力的抓握。在无人之处的凳子上抽烟的人是付斯怀,在外人面前温吞顺从的人也是付斯怀。
翌日隋烨正常去了公司,开了两个短会,又看了一段剪辑完的成片。提完自己的意见后,惯例与团队寒暄了几句,制片也一如往常地问:“晚上还是去南门那边喝点?刚好咱们继续聊聊后期的事儿。”
不过这次隋烨拒绝了:“今晚不行,你们吃吧。”
他回到停车场坐上自己的车,这两日他主动给赵师傅放了假,自己驾车上了高速。一小时车程后,他在一所学校西门附近停下,放着音乐降下车窗,就这么干等。
他低估了现在高考生的学习强度,腿坐得发麻时才等到自己要等的人。杨铮经过时隋烨将头伸出车窗,唤了对方一声:“诶,上车。”
杨铮回头,居高临下瞥了一眼,然后视若无睹地继续朝前走着。
隋烨无奈笑了笑,这俩兄弟至少外露出来的脾气简直天差地别。但他也只能锁了车,跟着杨铮往前走着。
这一走就走到楼底,杨铮终于忍不住停下转身:“付斯怀不在,你该去哪去哪。”
“我知道他不在,”隋烨从容道,“我是来找你的。”
杨铮扬眉:“找我有事?”
“能不能上去说?”
“不能,”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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