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看出在新的环境里适应得很快。
付斯怀到公司后,突然发现桌子上多了个小蛋糕,环视一圈发现只有自己才有。莫名其妙打开,直到露出里面硕大的英文字母才了然。
陈宇瑞端着咖啡杯晃荡到他身后,幽幽道:“提醒你,最好先把手机静音,待会会弹出由人事牵头的五十条来自同事的生日祝福。”
付斯怀端详着那个毫不起眼地小蛋糕,感慨道:“我自己都忘了今天生日。”
在不久前一个周五晚上,他们俩去了同一个小酒馆,付斯怀难得喝了几杯酒,于是断断续续把那些前因后果讲了一道,虽然讲得颠三倒四,但陈宇瑞仿佛有种天赋,一次便听明白了。
此时此刻他也用一种怜悯的眼神注视着付斯怀:“没关系,以后我都会记得,我会第一个给你打电话,隋烨都只能排第二。”
说到这里,他突然问:“隋烨今天没表示什么?”
“就一个生日,要表示什么,”付斯怀倒是毫不在意,“普通周五而已。”
“什么人啊,他不行,”陈宇瑞还是改不掉吐槽隋烨的习惯,虽然两人无冤无仇,“还不如我们公司,下周你至少能调休一天生日假。”
付斯怀是真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对生日的记忆只能追溯到太年幼的时刻,连场景都模糊,过世的亲人,同样普通的蛋糕,熟悉又不那么熟悉了的房间。再往后生日就失去了太多意义,毕竟对于赋予他生日的人来说,这应该是最应该抹除的日子,付斯怀也就随了她的心意。
然而在公司大张旗鼓的庆祝下,好像被他长期压抑的本能隐隐复出。
本能让他不合时宜地期待隋烨也许能做些什么,什么都好。
可惜隋烨前段时间异常忙碌,好像某个项目出了什么问题,有时候早上起得比付斯怀还早,晚上回来也精疲力竭,强打着精神跟付斯怀说几句话,然后便一头扎进床上,还得付斯怀亲力亲为给他换身衣服。
大概隋烨这嘴是开了光,一个月前还带着付斯怀办了美签,说要等月底去旅游一番,签证刚下来便忙得不见人影。
思及此,付斯怀又觉得不该去指望什么生日。
事实证明付斯怀的推测没有错,一整天下来,隋烨也没有传过什么讯息,反而让付斯怀时不时看手机的动作有些自作多情。到下午时他便摇摇头,专注自己的工作,不再想这些干扰事项。
下班时陈宇瑞收拾着东西来到旁边问:“晚上怎么安排?要不要下馆子?”
付斯怀摇摇头:“算了吧,隋烨今晚说不定要回来。”
“你是不是有点恋爱脑?”陈宇瑞嫌弃,“都没送你生日礼物还惦记呢,这么好拿捏。”
“没,他最近很忙,”付斯怀毫无力度地替他解释,“周末吧,周末请你吃饭。”
出公司门的时候,付斯怀收到了杨铮的短信,很简单的四个字——生日快乐,连称呼都没有,言简意赅。
不过付斯怀知道自己大概是杨铮生活到现在唯一送过祝福的人。
在去往地铁站的路上,付斯怀还惦记着今早出门时有没有关加湿器,以至于当一辆相当显眼的车出现在他面前,他也没有注意。
一直到车门摇下来,露出消失一天的隋烨的脸,表情相当不可思议:“想什么呢?这儿也不能按喇叭。”
付斯怀愣住:“你怎么在这儿?”
“还能为什么?我总不能下班时间堵俩小时来这儿遛弯的,”隋烨催促道,“快上车。”
付斯怀拉开车门坐进去,系安全带时问:“今天怎么不忙了?”
“忙过了呗。”
付斯怀点点头。他想了想,没有打算提及今天是什么日子。
只是在车内后摇的乐声中,车行驶的却不是熟悉的道路,经历完堵塞后在高速上一路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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