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晔干巴巴的说:“西格玛失忆过,只有最近三年的记忆,所以……还请不要介意。”
“失忆啊……”国木田反倒是不好发作,反而有些同情的看了眼一脸傻气的西格玛,抿了抿唇说,“算了,敦能多个朋友也不错。这孩子的朋友还是太少了,就只跟侦探社里的人交流。”又说道,“我们互相约束吧,我回头做个问答稿,你要的话我复制一份给你。”
一问一答都有教育模板。
千晔松了口气:“那可真是帮大忙了。多亏了有独步。”
国木田心有戚戚然:“大家都不容易。”一个是涉世未深的孤儿,一个是失忆患者,‘监护人’挺难当的。
中岛敦在车上和西格玛说悄悄话,说得眉飞色舞,抵达孤儿院后,就开始紧张起来。等下车的时候,看着打开的车门,表情有些勉强。他是个很顾虑他人感受的人,不想被别人看出他的怯懦,心一横牙一咬的下了车。
是他主动提出要给孤儿院拉资助的,他觉得自己这么做的理由不是因为院长,而是为了这个孤儿院的未来。有了资助,大家就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即便这里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但也曾经给他铸就了一个安全的港湾。
是个,它是安全的。尽管遭受了许多堪称是折磨的‘教育’,可他也在这里平安生活了十八年,比起他工作过程中遇到的一些从小就被迫走入歪路,更甚至早早死去的孤儿,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自己比他们苦。
人的苦难是没有下限的,在真正苦难的人面前,他甚至能被说一声幸福。而且,他还识字。
中岛敦觉得孤儿院带给他最宝贵的财富就是识字。他有着被社员们称赞的文笔,看不出来是没受过学校教育的人,这让他在工作的时候省去了很多麻烦,能够快速的上手。
而在横滨,孤儿的识字率还是挺低的。就算是有父母的孩子,也多得是匆匆上几年学就出去工作。
中岛敦深呼吸几次,给自己加油鼓气,才拧眉严肃的看向孤儿院大门的方向。门口站着几名出来迎接的人,穿着统一样式的白色长袍,领头是一个留着妹妹头的中年男人,对方的视线犹如利箭一般,笔直的钉在中岛敦身上,似乎除了中岛敦以外,其他人是不存在的。
在中岛敦还未下车时,他就是这样看着对方。而此时中岛敦才发现了这一点。
“咿——!”装出来的勇气一下子破功,之前做的心理建设全部报废,在看到那张熟悉得刻入灵魂的脸后,中岛敦缩着脑袋躲在了西格玛身后。
西格玛不明所以的往旁边站了一步,好能够完整挡住中岛敦瘦弱的身形。
西格玛: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会保护我的小朋友!
他如此想着,也挑眉看向那位让中岛敦害怕的院长,与对方的目光交错。西格玛,非常诚实的躲在了千晔身后,又拉过国木田,让二人站成一排扩大遮挡面积。
千晔/国木田:“……”你俩也算是相见恨晚吧。当‘监护人’果然好辛苦,而且很丢脸。
但千晔是那种主动站出来的人吗?他不是。于是他看向了国木田,给他使眼色。表示对方才是真正的领队。
国木田揉了揉鼻梁,他倒是还好,作为武侦社的下一代社长,这种场面就是小case。而且关于孤儿院的事情国木田比千晔了解更多,作为一个非常严谨的有点强迫症的人,他有着让千晔安心的细节把控。千晔因为最近发生事情太多计划全部被打乱,没机会跟进。而跟进的国木田也因为事情太多……没时间和千晔交流,也就在车上给对方看了纸面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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