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是自惭形秽。
好在西格玛否定了,紧张不安的像是做错事的孩子那般说着:“不不, 那个, 是《童年》的日译本。那个,已经翻译完了, 还没完全翻译完……”
西格玛觉得千晔应该不会想看,他的声线放低, 轻声说:“这算是草稿吧,正式刊印还得等。”
“这样啊……”千晔将水杯剩下的水一饮而尽, 伸出手说, “那我能借阅一下么?”
“咦?”西格玛抬头看着他。
千晔笑着说:“嘛, 一直很期待哦,在你说了梗概之后。你的日文水平确实太差了,给我介绍的时候还掺杂我听不懂的俄语。虽然日译本和你的原版会有些差距,也比自己抓心挠肺的想象要好。”
西格玛,抽了抽鼻子,闭着眼睛将书稿递过去:“那、那您看吧,我先去睡觉了。”
也不等千晔回应,西格玛就像是背后有狗追一样冲上楼,回了房间。
千晔见怪不怪,他的记忆力还没差到忘记之前的事件。西格玛有分寸是好事,自己要做的是给对方整理心绪的时间。
反正,千晔觉得等西格玛适应了现在稳定的生活后,自己就能够搞明白,分清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
尽管就连千晔自己对爱情的印象都来源于他自己的想象,也依旧这么固执的认为着。
好吧,主要原因是他压根无法想象自己和西格玛交往的样子。在他印象里,西格玛还是跟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笨拙又好骗。
——完全不可靠呢,像幼稚的孩子。
千晔是不会选择和幼稚鬼谈恋爱的。
他去厨房给自己泡了杯咖啡,放在茶几上,开始翻阅起这本小说。客厅的主灯关闭,只点亮沙发旁边的落地台灯,昏黄的灯光落在纸面上,为阅读提供了一抹温馨的静怡。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纸张被一页页翻越的声音,摩擦的纸面发出哗啦的响声。时间在这一刻仿佛放慢下来。
千晔起晚了。立原在餐桌没看到千晔,只有西格玛心不在焉的擦洗冰箱。
他转了转眼珠子,走到西格玛身后,冰凉的刀柄抵着他的下巴,声音阴沉的说:“老实交代,你对千晔哥做了什么?”
西格玛被威胁习惯了,也可能是脑子压根没完全清明,喃喃的道:“我没做什么啊。为什么这么问?”
立原继续套话,故意释放着杀气:“你以为我会相信吗?这两天家里气氛怪怪的,我又不是瞎子看不出来。”
虽然西格玛表现得很正常的样子,但千晔总是会时不时的看一眼西格玛,皱着眉头欲言又止的,若不是尊重千晔是个成年人,没有求助就不要擅自掺和,立原早就问个明白。
西格玛还是那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可能是因为我昨晚给了一份书稿。”他说了翻译稿的事情。
立原瞪大双眼,急切的说:“你的意思是条野先生这几天熬得眼睛都肿了,出任务时还在碎碎念着怎么斟酌语句,就是为了给你翻译小说?”
西格玛含糊点头,不走心的说:“我听说条野先生是生病了。看来翻译这件事太难为他了。”
关心?没有关心。
作为一个还没上车就吃了一嘴巴车尾气的失恋人士,他只想关心自己那颗破碎的心。
立原不知道该作何评价。回忆起这几天条野那糟糕的精神状态,想了想,收回了刀,假意咳嗽两声的说:“那个……嘛,你也挺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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