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这一科与初试有很大差别,除了个人要完成老师提问的问题,还需要考生随机抽签组成五到七人的小组,自行分配角色,完成即兴小品。
祝慈这一组抽到的场景是火车站,考生算上她自己一共有六个,刚好男女对半。
商定时间只有10分钟左右,一个男生上来就想掌握主动权,他说话速度很快,机关枪一样道:“我们正好有三男三女,可以有两对演情侣,一对演母子或者父女,这样互动性很强,更有看点……”
祝慈皱起眉头,扫了一眼众人的表情,有两个女生看着很犹豫,又插不上话。
第一个男生还在滔滔不绝,祝慈抬手看看时间,打断了他,说道:“时间很紧张,这种方法需要完善具体信息,我们来不及的。我认为最好还是设定一个主事件,具体的人设我们可以围绕事件自由发挥,如果有想要互相配合的同学,你们可以私下商量,怎么样?”
大家面面相觑,场面一下变得寂静。
其实他们都认识祝慈,那个男生也是想先发制人,安排一个不会太出彩的角色给她,削弱她的竞争力。
祝慈看大家都不说话,轻笑一声:“复试的重要程度不用我多说,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也都不是乖乖仔,别人怎么说你就怎么演,与其上场之后变卦,不如先确定好主题,起码我们的作品是有逻辑的。”
一个女生鼓起勇气赞成道:“我觉得可以,我们可以设定在火车站有人晕倒了,大家自行决定扮演什么人设,只要不撞就可以。”
其他几人也陆续表示赞同,最开始站出来的男生看到大家达成了共识,脸色有点不自然,最后还是默许了。
最终商定的角色分配是:晕倒的路人、车站工作人员、放假的医生和三名旅客。
祝慈在提出建议后就没有再说话,她也没有去争抢发挥余地大的角色,而是选择了三名旅客之一,自己默默做人设。
其他人也松了口气,看到祝慈强势地扭转讨论方向,他们还以为她会很霸道。
准备时间一晃而过,到了上场的时候。
祝慈给自己的设定是带着大包行李放假回家的大学生。
她假装自己提着行李箱,背着双肩包,手里还拿着手机。
其他几人一上场就开始打电话、闹矛盾,迫不及待地展现自己。而祝慈不慌不忙,在舞台边缘加了段扫身份证和过安检的戏码。
演工作人员的女孩倒也机灵,瞅准机会过来帮她“安检”,两人配合默契。
背起大包小包,祝慈一只手推着行李箱,另一只手滑动手机,时而抬头看看上方的“大屏幕”,看样子是在查自己的检票口。
她路过吵闹的“夫妻”和大声打电话的路人,表情疑惑又不耐,像是很反感他们在公众场合喧闹。
没等她走到检票口,身后那对“夫妻”中的丈夫捂着胸口晕倒在地,场面一度混乱。
祝慈在人群后跃跃欲试想凑热闹,又犹豫地看着自己的行李箱,最后拉着箱子凑过去,不忍地瞥了眼病人,小声安慰痛哭的妻子。
在医生出场救醒病人后,大家皆大欢喜,祝慈看了眼时间,懊恼道:“糟了!”赶紧推着箱子朝检票口跑去。
“好,停!”考官打断了他们的表演,一组的时间只有六七分钟,还是很紧凑的。
一位考官温和地对祝慈说:“能做到真实地去表演真实,很不错。”
祝慈放下心来,心中沉重的担子卸去一半。
1月下旬,三所大学的复试全部结束。完成了艺考这件大事,祝慈把全部心神放在了文化课上。
中艺对文化课的要求极高,必须达到一本线以上才有资格报考,而热门专业的最低录取线近几年水涨船高,超线二十几分的情况比比皆是。
这种情况下,祝慈自然不敢放松。
3月份,各校的艺考排名陆续公布,祝慈这边刚查完分数,那边的话题就马不停蹄地上了热搜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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