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宾员也不知脑补了什么,目光多了两分鄙薄:“不好意思,没有邀请函,不能入内。”
舒云念抿了抿唇:“那能麻烦你帮我给他传个话吗?你就说舒云念找他,他就知道的。”
礼宾员:“我同事去交班了,现在就我一人在这,不能离开岗位。”
舒云念一噎。
同为打工人,她也不好要求太多,只得让步:“那等你同事回来,你能帮我传一下吗?”
她语气放得很软,加之一张清雅标致的脸,求人时乌眸清澈莹润,梨花带雨般可怜,很难让人忍心拒绝。
礼宾员正迟疑着,余光瞥到路边驶来的那辆黑色加长款劳斯莱斯,面上顿时一凛。
他站直身子,又摆了摆手,示意舒云念站一边去
舒云念微诧,待看到那辆豪车,心下了然。
有贵客来了。
而且那看车型和连号车牌,车主来头不小。
她也不想让礼宾员为难,默默退到一旁。
雾气缭绕的雨帘中,黑色轿车靠边停下。
前排车门打开,出来的是一位西装革履、手撑黑伞的方脸男人。
就在舒云念以为这位是贵客时,又见那方脸男人撑着伞,和司机一起绕到后备箱。
俩人合力搬出个坡道,弯腰放在后座车门前,调整到和街边台阶无缝衔接的高度后,方脸男人恭敬敲了敲车门,看唇语似是在说:“先生,好了。”
后座车门渐渐拉开一个极宽敞的距离,在黑伞掩映下,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苍白修长的手。
随意搭在轮椅扶手上。
掌骨宽大,指节分明,也不知是他本就白,还是暴雨天的光线晦暗,远远看去,手背宛若白玉,白得毫无血色。
出于职业原因,舒云念有点手控,看到好看的手,忍不住多看。
直到头顶感到一阵凉意,她怔怔抬头。
于初秋微凉的雨帘里,猝不及防对上一双漆黑深眸。
不过一个简单对视,可男人眼中阴郁冷意,无端叫人心口发颤。
她匆忙垂下眼皮。
看来这轮椅上的男人才是贵客。
她暗想着,再次撩起眼皮,轮椅缓缓而来,那双眼睛的主人没了濛濛雨帘的遮掩,模样也逐渐在眼前清晰。
那是一位高瘦苍白的年轻男人,梳着背头,黑色西装,白衬衫,长着一张堪比建模的英俊脸庞,可惜太过削瘦,眉眼深陷,再加之肤色冷白,整个人透着一种昳丽又病态的气质。
某一瞬间,让人想起古堡的吸血鬼伯爵。
力量强大,却与棺材相伴,不见天光,清冷孤僻。
这样一代入,男人脖间那条暗红领带,都仿佛血液浸染而成。
“傅先生好。”
礼宾员的问好声打断舒云念的幻想,定睛再看,轮椅已推到门前。
离近了看,男人容色越盛,气场也更为凛冽。
不过他这腿是受伤了?还是……残疾了?
如果是后者,那真是可惜。
捕捉到她眼中流露的惋惜,轮椅上的男人眸色暗了暗。
身后的方秘书感知到自家老板的气场变化,再看站在檐下的舒云念,也皱起眉:“清溪园什么时候成了闲杂人等随意来往的地方?”
这指桑骂槐太明显,礼宾员悻悻解释:“方秘书别误会,我有请这位小姐离开,可她、她……”
“我不是闲杂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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