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给那洁白无瑕的美玉凝脂,蒙上一层若有似无的淡黄轻纱。
纤影款摆间,朦朦胧胧,无尽旖旎。
人在愉悦时,时间就如开了倍数般,过得很快。
不知?是小区物业组织的,还是沿着湖畔有官方安排的跨年活动,俩人在綿密熱汗中緊緊相?擁時,窗外传来?一声又一声的烟花绽放声响。
“放烟花了……”舒云念无力地从男人的胸膛前抬起脸,朝窗外看去。
那绚烂斑斓的彩色光芒透过纱帘,影影绰绰照进卧室。
傅司衍看着光影下她透着几分潮红的柔婉侧脸,喉头滚了滚,嗓音沉哑:“应该是跨年倒计时。”
“这么快就要倒计时?”舒云念微诧。
她记得她把手机塞进枕头里,才十点左右。
这要算起来?,岂不是过了一个多小时。
她还以为是她很久没运动,才会?没坚持多久就像个廢物趴在傅司衍怀中,求饶着喊沒力了。
原来?不是她太废,而是真的过很久!
“阿衍。”她又将脑袋埋回去,玫瑰般的红唇贴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都要十二点了……”
娇糯的嗓音配上她那哀怨的语气,傅司衍怎会?不明白。
但就是克製不住。
他远远低估了他对她的貪婪,也低估了她对他的吸引,食髓知?味,莫過於此。
“元旦不是有三天假期?反正不用早起,晚点也没关系。”他低哄著,兩掌抬起又重重落下,深邃眉眼间也沁出薄汗,咬牙:“快了。”
随之他的话音,窗外烟火也越发灿烂盛大,砰砰响声不绝于耳。
哪怕有窗纱遮着,看不清窗外的绚烂盛况,但那透过纱帘的色彩,从明亮的红到艳丽的紫,从华贵的蓝色到清灵的绿,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如盛开花朵,如闪烁流星,璀璨而壮观。
到最后,瀑布般一道白光在颅内激昂,是万千焰火的轰隆巨响,也是万籁俱寂,唯有彼此。
眼神迷离间,外面传来?倒计时的欢呼声——
“3!”
“2!”
“1——!”
傅司衍捧起那张累极瘫在怀中的小脸,低头吻了吻她濡湿的額,嗓音哑得不像话,又似蕴着无尽深情:“傅太太,新年快乐。”
怀中人阖着眼皮,像懒洋洋的小动物,喉间轻轻的唔了声,算作回应。
这样?敷衍,傅司衍眼底掠过一抹无奈,抬起手臂,将怀中娇躯拥得更紧。
……
烟花落幕,跨年夜的狂欢却并未就此结束。
等舒云念稍缓过劲儿,从床上爬起来?要去浴室清洗,两条蹆都没力气,最后还是坐在傅司衍怀里,被他用轮椅带了过去。
本来?以为是她帮他洗,到最后完全是她躺在浴缸里,由着他帮她。
过程中舒云念心里有闪过那么一点小小愧疚,她个手脚健全的人竟然还要个腿脚不便的人伺候。
转念一想,要不是他那么蛮横强势,她至于变成现在这样?么。
那点小小愧疚很快就烟消云散,她闭着眼,毫无心理负担地享受着他的服务。
但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白享受的服务,何况对方是个不折不扣的黑心商人。
也不等舒云念反应,男人高大的身躯也进了浴缸,就如窗外那场从旧年下到新年的鹅毛大雪,烟气氤氲的浴缸里很快又开启新年的第一轮。
漫飞白雪落了一天一夜,翌日清晨,小区绿化带和远处高楼都被皑皑白雪覆盖,冬日暖阳光芒洒在积雪之上,犹如洒上一层金粉,光彩熠熠,美不胜收。
舒云念这一觉睡得格外地沉,整个人就像陷入一团绵软云彩里,疲累的身心完全沉浸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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