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过来。
他问过父亲，为什么还不亲醒爸爸。
一向威严的父亲脸上露出奇妙的表情。
他承诺会有那么一天。
总之，樊思言对爸爸有了初步印象。
一个娇弱好看，需要被亲醒的睡美人爸爸。
这很符合他对爸爸的幻想。
当樊思言第一次看见醒过来的爸爸时，真的吓了一跳。
他的睡美人爸爸怎么一副被吸干的样子。
有气无力靠在椅子上，原本漂亮的眼睛下面是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更可怕的是，那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
仿佛下一秒就要吃掉自己的黑山老妖。
奶奶讲的故事里吃小孩的妖怪就是这个样子。
他的睡美人爸爸变妖怪了。
哇……
言辞一脸无语的看着嚎啕大哭的儿子。
他妈，孙云霞女士立马上演溺爱场景，又哄又宠，还对着言辞出空拳，“打他，让宝宝哭，我们打他。”
言辞：……
他揉了揉眉心，沉下脸色，“妈，你这样溺爱他，我明天就把他送到军事夏令营。”
“哇……”樊思言哭得更凶，黑山老妖真的好可怕。
樊尘楼住生气的言辞，“言言先吃饭。”
言辞有些烦躁，不清楚为什么儿子这么抗拒他。
可能是他消失的这五年。
言辞无法辩解，难过的垂下眼睛。
餐厅的饭桌依旧宽大，樊尘没有像过去那般坐到主位离言辞远远的，他挤在言辞身旁，帮言辞布好菜，声线柔和的慢慢劝慰。
与此同时，冷淡的眼神轻轻瞥向儿子。
樊思言立马噤声，规规矩矩拿起筷子，吃起儿童碗里的饭菜。
到底是小孩，好奇心旺盛，目光频频瞥向言辞。
爸爸其实还是挺好看，就是……
爸爸真的好柔弱，吃饭还要父亲喂。
嗯！？？？
爸爸居然敢瞪父亲。
樊思言以其优秀的大脑迅速分析出一个结果，抱住爸爸的大腿，战无不胜。
言辞也一早注意到小宝的目光。
他很想跟小宝交流，但出师不利让他内疚又沮丧。
他到底是名成年人，言辞很快调整心态，扬起和善的笑容望向小宝。
“小宝想跟爸爸说什么？”
樊思言脑顶的发旋刺啦一声立起来，他正襟危坐的端起儿童玩，呼啦呼啦一阵猛刨。
“小宝真棒，吃饭香香的啦！”孙云霞猛夸。
言辞眼神有些暗淡，但没有太糟。
五年多没养过儿子一天，小宝不记恨他已经是最大的恩赐。
言辞决定潜心研究育儿学，把小宝培养成一名阳光正直有责任感的男人。
“爸爸，你为什么从睡美人变成黑山老妖？”
言辞：？
樊思言指指自己的眼睛，“好黑，像奶奶画的黑山老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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