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扑面而来，无论是说话方式还是设计代码的习惯。
李善美一度以为是言辞。
但言辞已经消失很久，甚至连樊尘都不再出席公司任何会议，信息素之池给出的解释是养病。
李善美不信，他们一定出了问题。
甚至他猜测言辞已经被樊尘杀害，甚至两人爆发激烈冲突，言辞被杀，樊尘重伤。
言辞恢复了记忆？
这个结果令他悲哀又振奋。
他不断联系这名大佬，而对方却显得犹犹豫豫，举棋不定。
难道真的是言辞，只是迫于压力不敢跟他过多接触。
既然宣照不宣，很多事情做起来就方便的多。
李善美跟对方达成共识。
对方会透露一些不太重要的信息，换取他们需要的信息，有时候又会给出重要信息，让李善美获得老板信任，然后又在实施前更改，这样老板就怪罪不到李善美的头上。
两人坦诚布公是在三年前的一天。
对方用熟稔的语气约见李善美，李善美确定对方就是言辞，哪怕他看见的是樊尘，甚至陆驰，李善美也决定赴约，他想证实心中怀疑已久的猜测。
这些猜测并非胡思乱想，那些突然聚集在研究中心的各行业科学大牛，樊尘医疗公司不知去向的巨额资金，陆驰一些毫无征兆莫名其妙的行为，都引起李善美的怀疑。
李善美见到了言辞。
相似却陌生。
他再也无法从那张熟悉的脸上看到一点点小辞的影子，无论是神态，行为举止还是说话方式。
青年很大方，就像他在职场上遇见的每一个精明能干的Alpha那般。
他说着客套话，然后话锋一转，“我应该早点带你去一个地方，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一个人，我想对他说：抱歉！”
李善美的心脏砰砰直跳，痛苦的情绪像藤蔓一样突然从泥土里冒出来，死死扎入他的心脏。
那是一个墓碑。
墓碑主人：言辞
没有任何一句话，上面只有小辞年少时的一张照片。
青年没有说太久，只把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更多都在说抱歉，没有尽最大努力保护住言辞的身体，但李善美依旧感受到他的善良。
李善美几乎撑不住身体，虚弱地靠着墓碑，“樊尘第一次过去占用你朋友的身体，他回来后你朋友相安无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是小辞自己不想活下去了？”
青年无法给出答案，一个人只要有生存意愿，在穿越通道时会本能排斥通道带来的不可预测的危机感。
但是少年没有，他任由青年带走他的身躯，并在通道口分解成尘埃。
很多时候青年也在想，少年是不是并非对外界一无所知，他只是藏在青年强大的灵魂下，瑟瑟发抖看着外面的世界？
他是受不了樊尘频繁到危险的性爱。
还是受不了李善美跟别的人发生关系。
青年在天花板通风管撞破李善美跟林殊的暧昧时，藏在灵魂之下的少年是不是早已泪流满面？
没人给出答案。
青年安慰李善美，“你是他最亲近的人，墓志铭由你书写吧，人都会犯错，但迷失后又回到原地并心怀善良，也是很好的事情，我想小言辞会很开心看见现在的你。”
言辞没有说，有些错误，没有弥补的机会。
如果李善美没有来城堡，他第一次回去时，小言辞会不会能活下来。
但是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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