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司渊感染的第三日,方舒窈再?次对他进行了施针治疗。
情况比上一回好?了许多,引发的疼痛似乎并不是那么难以让人承受了。
方舒窈一手拿着小册子一手拿着笔站在床边,神色专注地询问他:“每一处施针的地方感觉都差不多吗?可有疼痛由为强烈的地方?”
她只看着扎满身体的目光并未注意到男人略带不满的神情。
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她不禁皱眉催促着:“问你?话呢。”
卫司渊撇了撇嘴,抬起那只能活动?的手指了指几个地方,而后便抿紧了唇像是在赌气?似的。
方舒窈仍是没察觉什么,一门心思都在记录和观察此法的效果上。
手上迅速记录了卫司渊所提出的几个地方,皆是平时人体较为脆弱敏感的部位。
看来施针的疗法也针对不同部位有不同的感官。
眼下这?样?的
效果已是十分有效且轻缓的了,但仍有许多不足。
不同人的痛感不同,且施针的疗法复杂繁琐,耗时也很?长?。
若是城中乃至其他地方每一个病患都要这?样?反复施针数次进行治疗,人力物力以及和时间赛跑般的条件下,这?仍不是最优解。
“这?两日身体可还有其他异样??”
余光瞥见那只手无力地摆了摆,方舒窈又继续问:“可有头疼和恶心感?”
那只手又摆了一下,这?次连幅度都小了不少,也不知是手的主人爱答不理了,还是身子虚弱摆不动?了。
“那食欲呢?”
方舒窈问得细致,卫司渊的每一处变化和感受都将成为宝贵的研究资料,在他身体能承受且病情明显有好?转的情况下,她自然尽可能地想要多了解一下。
等了片刻,这?回直接没声也没动?作了。
方舒窈忍不住抬了头,就见男人沉着一张脸,双唇紧抿成一条线。
方舒窈眉心微皱,动?了动?唇:“怎么不说?话?”
男人还是黑着一张脸,全然看不出是身体的情况牵制他说?不出话,倒是颇有些赌气?的意味。
顿了一瞬,方舒窈把笔放下夹在了小册子中间,合上册子动?身在他床榻边坐了下来。
目光透着几分好?笑的无奈,就这?么静静看了他一会?,忽的开口道:“那可有想我?”
除了头一夜他发了高热她守在床边照顾了他一夜后,她便一直忙着改进和研究新?的办法。
她连休息的时间都少得可怜,更别说?来屋子里看他。
卫司渊一听,眸子里登时有了似是委屈的愠怒,皱眉盯着她,哪还憋得住话,情绪有些激动?地拔高了声音:“你?还知道老子想你?呢!在这?躺着动?弹不得,你?连看都不来看我一眼,今日来了,连个正眼都不给我,你?知不知道病患也是需要情绪安抚的!”
卫司渊跟个得不到关爱的孩子似的控诉方舒窈的冷漠,说?完还觉得自己?颇有道理,一点不服输地直盯着她看。
若是换了以往,他自不会?有这?样?憋屈的情绪波动?。
想她了便去找她,见着了便抱她,那张嫣红的小嘴说?不出让人爱听的话,他便直接吻她,探寻里面的美?妙,总归是不会?亏待了自己?的。
可如今,施针后的虚弱令他没有多余的力气?起身,即使恢复了些许,也担心自己?瞎折腾让她劳心劳神的治疗失了效果,更别说?他不敢过多触碰她,唯恐那不留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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