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无关了。
便是朱厌真给她下了慢性毒, 也是她技不如人。
落摇盯着朱厌:“所以说, 是你弄坏了东神帝姬的神骨。”
朱厌:“我那般心仪于她,恨不得为她摘天上星月,又怎会让她受此折辱。”
那般骄傲的小帝姬,神骨受损犹如折翼的飞鸟。
精神上的痛苦远超身体。
落摇懒得听他这些有的没的,问道:“与你无关的话,这‘忆珠’里又怎会有相关信息?”
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只是好奇,嗯……神族帝姬神骨受损这般事,谁听了都会好奇。”
落摇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便整个欲盖弥彰。
朱厌眼中笑意更深。
“你自己看。”
“……”
“这事蹊跷得很,若是不查明,哪怕入了鸿蒙树,修复神骨,也不得安生。”
朱厌循循善诱,落摇犹豫不决。
按理说,看就看了。
可是,以她对朱厌的了解,这家伙分明是挖好坑等她跳,妥妥的不安好心。
这坑,跳还是不跳?
落摇心一横,盯着朱厌道:“你若骗我……”
朱厌:“天打雷劈。”
落摇瘪瘪嘴,对这话很不以为然。
又不是心誓。
哪来的天打雷劈。
朱厌从灵囊中取出一个雪白的玉盒,看得出材质很不一般,莹润的光泽透着融融暖意,不是魔域之物,而是落摇常用来装至阳丹的盒子。
“眼熟吧。”
“不。”
朱厌笑笑不语,他小心打开玉盒,原本放着至阳丹的锦缎上,有一枚剔透的金红色珠子。
它有鸽子蛋般大小,通体光滑透亮,其中有金色和红色的丝雾缠绕,隐隐能看出些许凌乱的光斑,似是倒映着万千情紊,斑斓瑰丽。
这‘忆珠’是如何炼化的?
落摇心生好奇,但没有多问。
朱厌在那枚金红色萦绕的剔透珠子上一点,落摇只觉心神一震,眼前景象微晃,她竟是离了那万剑剑冢,身处幽暗魔域。
这是……
朱厌的声音响在她耳畔:“忆珠勾连着我的识海。”
落摇:“……”
可真够大胆的,把她引入识海,真当她不会杀他啊!
朱厌仿佛有读心术法,凉凉道:“你杀了我,就别想知道神骨受损之谜了。”
落摇假笑道:“殿下说什么呢,我怎会杀你。”
她声音甜甜的,朱厌只听得心尖犯痒。
他敛住心神,带她看过去:“这是我们的初遇。”
落摇纠正他:“是你和东神帝姬。”
朱厌不置可否。
识海中的景象并不真实,带着浓浓的迷离感。
落摇从未想到,自己会以朱厌的视角,重新审视这段过往。
那十三年的经历。
她自是记得的,只是以她个人的视角难免偏颇,无法窥其全貌,有了朱厌的视角,她才能了解得更全面些。
落摇“看见”了自己。
这感觉挺奇怪的。
并非照镜子那般,而是像看着一个与自己生得一模一样的人,在做着一些她经历过的事。
心砰地一跳。
落摇眨了眨眼。
她半晌才意识到,这居然是朱厌的感受。
是了……
她现在是朱厌——看他所看,听他所听,感他所感。
朱厌第一次见到她,竟然心跳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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