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回来时,看到的便是坐在宽大圈椅中的白衣女子。
暖白色的柔软衣摆松松垂着,她一口清茶一口点心,形态悠哉,神姿惬然。
她特别擅长一个人待着。
旁人会寂寞的事。
她一个人安然自得。
——等得无聊了吧。
——不会啊,这才多久。
——一年了。
——这算什么,我以前……嗯,总之一年不久,我经常一个人的,早习惯啦。
她说这话时,笑眼弯弯,不沾丁点儿阴霾。
是了。
这不算什么。
她千千万万年来,总是一个人。
夜清眼睫低垂,敛住了眸中情绪。
他故意加重脚步,扰乱了阁中闲适。
落摇一抬头,看见那抹玄衣,她起身道:“陛下!”
声音中满是喜悦,她以为今晚等不到他了。
夜清:“……”
落摇看了看时辰,轻咳一声道:“我来的时候,还没过子时……”
夜清停下了阁门处,望向她道:“你今日取下了万顷琉璃。”
落摇一怔。
夜清盯着她:“我说过,万顷琉璃,不可离身。”
落摇解释道:“当时那情况……我只能暴露身份来阻止他们。”有万顷琉璃在,她哪怕卸去了自己的伪装,也没法完全现出本来模样。
夜清:“那是你的事。”
落摇:“……”
她敏锐察觉到,这人又生气了。
虽说不知他为什么生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非得万顷琉璃不离身。
但落摇想要幽荧之力,所以她……能屈能伸。
“以后不会了。”落摇放软声音,认真看着他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再丢下万顷琉璃。”
夜清心一颤,别开了视线。
落摇与他相处这么久,早就没最初那般怕他了,这会儿几步到他跟前,望进他眼中:“真的,不离身!”
她加重了后面三个字。
郑重其事的。
夜清不看她,依旧薄唇紧绷着。
落摇眨眨眼,忽又问道:“陛下,为什么我一定得戴着万顷琉璃?”
夜清:“没人强求你。”
她没戴着他就生气。
生气就不给幽荧。
这还不叫强求。
落摇在心里吐槽,嘴上好脾气得很:“我就是有点好奇,若是有什么忌讳,我不小心触了呢。”
她不说还好,一说夜清的神态更冷了。
他道:“拿来。”
落摇一愣。
“万顷琉璃。”
“哦哦哦。”
落摇把琉璃瓶子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
瓶子很小巧,做得精致绝伦。
让人意外的是。
魄冰不寒凉,招摇花不枯萎。
两大奇景意外和谐地融在这小瓶子上,更显奇妙。
夜清只是看了它一眼。
万顷琉璃已然腾空,悬浮在半空之中。
他定定地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眉间紧紧蹙着,目中难掩烦躁。
落摇心一紧。
莫不是她丢开时,弄坏了这万顷琉璃?
这玩意……
她可赔不起!
夜清收了视线,那万顷琉璃摔进了落摇怀里。
落摇赶紧接住它,生怕它有什么闪失。
夜清:“这几日别来找我。”
落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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