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连思考的力气都没了。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睡在……咦,这是哪儿?
虽说不想动, 可挡不住好奇心旺盛, 她扶着床榻起身, 四处打量着。
这是一座悬浮的宫殿。
通身结构是漆黑色的, 里面的陈设看着像是人间界的黑木,其实是凝练了“罪业”,由幽荧束缚,做成了一根根巨大的木材。
宫殿很大,对于两个人来说,过于空旷了。
因着魔域阴暗,再加上幽荧深渊在下方,这宫殿像一大坨乌云,重重地悬在这儿。
夜凰眨眨眼,不知道夜清这是搞什么。
怎么忽然落成了这么个宫殿?
“醒了?”男人清冽的声音响起,他一身玄衣,白肤胜雪,单单是站在那儿都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夜凰立刻笑了,问他:“这宫殿是怎么回事?”
夜清身旁飞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壶清茶和几份雪白柔软的点心——在酒楼时,夜凰吃过,一直说喜欢。
夜清将托盘放下,走近道:“随手做的,你若是不喜欢……”
“喜欢,特别喜欢!”
夜凰下了床,她未着寸缕,在床上时有薄薄的床幔遮掩,此时光着脚踩在黑玉般的地面上,玲珑的身体曲线暴露在空气中,美得让人炫目。
夜清手指微动,一件玄衣落到她身上。
夜凰看他:“干嘛?”
“衣服穿好。”
“又不冷。”
“……”
“再说,这宫殿里又没旁人。”
“……”
夜凰笑眯眯看他,只觉好笑:“夜清,你昨晚都亲过,怎么现在看都不……”
夜清耳朵尖微红:“闭嘴。”
夜凰笑得眉眼弯弯,忍不住逗他:“你这衣服太大了,我穿着不方便。”
说着她抬手,袖笼宽大的遮住了她的手,衣摆拖到地面,偏生她没系带,衣服被这般撑开,雪白的起伏,若隐若现。
夜清上前,把她给裹了个严严实实。
夜凰趴在他肩膀上笑:“夜清,你怕什么?”
夜清手上动作一顿。
夜凰环着他脖颈,眨眨眼:“没事啊,起初是有点痛,但后来……”
她脸颊泛起红晕,却又极其大胆地说道,“很舒服,我很喜欢。”
夜清扣着她腰的手蓦地用力。
夜凰竟又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下。
夜清盯着她,低声道:“纵|欲伤神。”
夜凰咬了咬下唇,轻声道:“也还好啦,虽然有点倦,但……唔……”
后来……
夜凰后悔了。
悔不当初。
伤神!
太伤神了!
她无师自通了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在床上。
这么久以来,夜凰都觉得夜清太克制了。
她从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世间一切,他都是淡淡看一眼,而后……就没有而后了……
夜凰对什么都好奇,也喜欢很多东西。
像是清茶浓茶果酒烈酒还有雪白的各种小点心……
柔软的帅气的华丽的朴素的斑斓的纯色的妖族的鬼族的人族乃至神族的衣裳……
新奇的古怪的简单的大气的端正的奇诡的各式摆件……
她喜欢那么多东西。
夜清却从未对任何东西表露过执念。
直到现在,夜凰知道了。
在床第之间……
这人毫无节制可言!
两人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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