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
以防邵轻宴会不自在,陶景然先行跟他介绍起了林嘉佳和黎粲。
林嘉佳笑着和他说了自己的名字,黎粲也跟着提了一嘴。
因为她的座位在邵轻宴的正后方,所以她看不见邵轻宴回答的时候是怎样的神情,只知道他的声音,听上去比电话里的还要冷一点,也更清亮一点。
“邵轻宴。”
他说。
陶景然笑嘻嘻地接上:“她们早就在学校的荣誉墙上看到过你的名字了,上回还在你那一块儿站了很久呢。”
“是啊,学霸,久仰大名。”
林嘉佳扒着陶景然的座椅,笑得天真无邪,活泼灿烂。
黎粲没有接他们jsg的话,任他们几人继续交谈,自己则是窝在座椅里,默默带上了蓝牙耳机。
私房菜的地点离实验中学不远,就在隔两条街的衡山路那片梧桐大道上。
黎粲下车的时候,眼前呼出一口浓白的热气。
“粲粲,你觉得他怎么样?”
林嘉佳在车上跟人兴致勃勃地聊了一路,下车的时候,却挽住了黎粲的胳膊,神色有点纠结。
黎粲瞬间领悟了她的意思,故意和她走的很慢,落在两个男生身后。
林嘉佳和她悄声说实话:“我觉得他有点闷,说话不太爱搭理人。”
林家是做大型游乐园生意的,在林嘉佳还小的时候,家里的游乐园就已经开遍了全国各地,在各个城市都有着大量的宣传和巨大的客流量,所以,这也就导致了林嘉佳从小到大,身边接触到的人,对她几乎都是笑脸相迎的。
“这么闷的人,我还真没见过,刚刚那一路,要不是陶景然一直在找话题聊,我感觉我和他简直就是没话说。”
黎粲见怪不怪地问她:“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放过人家了?”
林嘉佳想了想:“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吧,看看待会儿吃饭的时候,他能不能对我绅士一点,风趣一点。”
那样,她就勉强还能原谅他刚才车上的无趣,再主动去追追人家。
黎粲笑而不语,对她的想法没什么大的意见。
—
陶景然订的西图澜娅餐厅包间,虽然坐落在整条街都充斥着法式风情的梧桐路,但内里却是极富诗情画意的中国风。
包间里的餐桌,是经典的中式大圆桌,几个人落座之后,就有服务生送上来热毛巾,供他们擦手取暖。
黎粲坐在靠近窗边的位置,因为懒得听他们继续聊一些有的没的,干脆回头去看自己身后的雪景。
这是2018年元旦过后,云城下的第一场雪。
包间的赏雪位置绝佳,从上往下看,可以窥见一整片已经全部凋零的法国梧桐,雪花落在上面的时候,没有什么接应,很快就以不止五厘米的秒速坠落至地面,或消融,或堆积在几个月前刚翻新好的花纹地砖上。
她的视线透过窗边稀疏灰白的树枝,还看见马路上的车水马龙,路两边漫步的人群,也有许多在因为这场意料之中的大雪而跳舞狂欢……
“……我听说今年师大附中保送清北的人数和实验的一样多,是不是真的?”
黎粲不似林嘉佳,没有随身背相机的习惯,随手拍完了几张雪景回头,桌上正好又是林嘉佳在讲话。
她讲这话,明显就是想要等邵轻宴回答的,所以黎粲很有默契地没有吭声。
奈何陶景然实在太没眼力见,直接半途接过了她的话题,说:“好像是……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些事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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